四郎头都没抬:“成婚我有什么好准备的?这些事母亲会准备的。”
时知无语:“我是问你心里准备好当一个丈夫了吗?”
四郎抬头眨巴眨巴眼:“那大概是没有完全做好,可这件事又不是我能做主的。”
话是没错,可时知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少年郎,你好歹要成婚都不羞涩腼腆一下吗?
“你的妻子可以选个自己喜欢的,我可以帮你。”时知不想四郎用自己的婚姻成全她。
四郎有些惊讶:“母亲说谢家女郎温婉贤淑,我也见过一面,看着知礼又和气。”
时知不懂了:“那你是看中谢家女郎了?”
四郎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大概是吧?我觉得她挺可人。”
“你见了人家一面怎么就知道人家可人?”时知有些八卦。
“她长得可人啊。”四郎回答的理所应当。
原来是看脸,行吧,懂了。
看着一身稚气未脱得四郎,时知起来逗弄的心思:“那你知不知道人家女郎愿不愿意嫁给你啊?”
四郎很认真的回道:“她大概也是不讨厌嫁给我。”
“你怎么知道?”时知坏心的问。
四郎想了想那天的情形:“见到我后她好像是脸红了,这应该是看上我了吧?”
四郎认为他母亲说的对,他们是郎才女貌,他和谢家女郎似乎是可以这么形容。
“那你成婚后得好好对待人家。”时知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四郎和谢家女郎都不讨厌这婚事就好。
四郎放下手里的东西很认真道:“蓁侄女,你不用觉得亏欠,其实占便宜的人是我。”
庶出能继承嫡脉家业,这不是天大的便宜是什么?
四郎虽然无心家业继承,但他该明白的都明白,父亲的担心,时知的歉意,还有族人的蠢蠢欲动。
“你已经为这个家族做的够多,不用觉得亏欠我,现在的日子我觉得很满意。”
四郎是真的对现状满足,他不用再去读那些科举的书,家里也不反对他跟着百湖学习,甚至他都不用担心以后前程的事。
四郎又想起父亲的话,他保证道:“我以后会对谢家女郎好的,谢家对这桩婚事这么看重,想来应该也不仅是图我人好,我的子孙可能会过继给大兄或者你,这才是他们觉得我金贵的原因吧。”
时·来开导人·知,看着四郎有些哑口无言,小少年你才是那个换了芯儿的吧?年纪轻轻活这么通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