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隔得远,现在时知不方便过去实际操作,不然真给她过去玩两年,她就能弄出个火雀神再世来玩死他们。
她以后想要启民智,那么就不能在一开始埋下迷信的祸根,走捷径终究是根基不稳的。
突然出现这样威力的武器会真的吓到所有人,所以必须给大家提前做一下心理建设,可又不可能真把火炮的威力提前让人知晓。
那索性就放出一些夸张却一听就不能让人相信的流言,等以后火炮威力问世大家也有个心里缓冲,想利用这一点给她泼脏水的人怕也没那么好做鬼。
真要是打舆论战也不怕,她这会儿已经掌握了先机,这东西已经被潜意识认定是成“雷火”神器,用“雷”劈人和被“雷”劈的到底哪个是妖孽还不一定呢。
郑濂也听到了这个传闻,他一直对鬼神之事不怎么相信,所以那什么“妖术”他也没信过,想来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把戏。
他曾在很多地方见过一些方士弄一些旁门左道哄骗愚人,崔氏靠扮猪吃老虎那一套得了冀州,他很确定这崔氏女就是个骗人的祖宗。
想到在范阳的种种,郑濂原本是应该愤怒的,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成功愚弄到,可他偏偏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以为是只活泼的小鹿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可惜啊,他们注定要做敌人了,现在回想来他祖父地死与崔氏绝对有关,或许是小卢氏当年真发现了什么告诉了那对祖孙,又或许大哥的病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他在范阳的话当时在崔时知眼中就是个笑话吧。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崔氏是从什么时候布局的,他大哥的病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两年他把郑家清洗了好几次也没找出那只崔氏安插在郑氏的眼睛。
看着等长安拿下后,他和崔氏也应该有个了断了,到那时候或许一切都会有个答案。
长安
熙兴帝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他并没有感到慌乱,他内心出奇的平静,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从十二年前重新踏入这座宫城,他就一刻都没得到过平静,如今总算都结束了。
大良交到他手上时已经千疮百孔,他也曾满心豪情想要去改变拯救它,可到底还是做不成啊。
一路走来他只觉得疲惫不堪。
宫人们已经四散逃离了,他也没管,他的御林军亲卫做好了他交代的最后一件事也被他打发走了。
此刻乾元殿躺满了皇族的尸体,都是他的后妃和子嗣,国之将亡,皇室之人活着除了被人糟践就是用来当这乱世的傀儡。
他景氏之人只能殉国而死,绝不可当乱臣贼子的玩物和棋子,这气节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他就替他们做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