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跟着崔老夫人以前是打点过国丧要准备的东西的,崔教授入宫需要穿的用的她都带着时知准备好了,宫里人怎么打点时知也跟着学了。
崔教授入了宫后,时知就带着下人把府里所有带喜庆颜色的东西收了起来,厨房做菜也吩咐不许带荤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挂白的规矩崔大和阮妈妈都清楚,时知吩咐人看紧了外院内院后就回去补了一觉。
醒来后快到午饭时候了,心里因为有事儿时知就没什么胃口,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心里不太踏实。
傍晚崔教授从宫里回来,一脸憔悴,这个时节守孝没夏天那么遭罪,但跪了一天也是很难受。
时节给爷爷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听着崔教授说今天的见闻。
“太后应该是昨下午去的,在宫里我也没敢问太详细,只不过街上的戒严还没撤,宫里看着也挺严,几位老臣出入排查的都很严格。”
崔教授记忆里的两次国丧都没这次兴师动众:“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我记得以前哭灵第一天得皇帝带着哭一会儿啊,怎么今天没见到皇帝?”
时知的手顿了顿:“没见到皇帝?是今天一天都没见到?”
崔教授点头,“我在中间,礼乐官带着哭灵,只见到了几个宗室王爷,几位皇子似乎也是到的不全。”
“难不成皇帝病了?”不然这种时候爬也得爬去,太后是陛下嫡亲母亲,第一天哭灵都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长公主呢?”
崔教授摇摇头:“女眷在内宫灵堂,我们是看不到的。”
时知叹气,崔家真的是没落了,这种事情世家大族都是有消息来源的,可惜以前的崔家主无心这些,宫里的线人这都没培养了,唯一的几个还是三老爷养得,也没混到消息中心层。
崔教授连着进宫整整哭了七天的灵,要不是原身体会点武艺,他穿过来一直坚持养生打拳,这么折腾下非得大病一场。
“朝中好多人有病了。”崔教授真心感觉这古代阶级制度要命,一群老头老太太进宫跪着哭灵七八天简直就是去拿命哭。
“皇帝应该是叫长公主软禁了。”崔教授在宫里收到了线人传来的消息,其实这会儿朝中各大臣应该都知道了。
然而知道有什么用?唯一能抗衡的太后都没了,整个宫城敲起丧钟时就都在长公主手里握着了。
皇帝身体孱弱,性子也懦弱,以前被老娘和姑姑架空,现在接着被姑姑架空大家似乎也习惯了。
时知听到爷爷这话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忘了啥了!从穿越过来听到这个朝代叫大良起她就觉得熟悉,却一直不知道熟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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