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长拿着照片,让在押特务辨认。有一个管档案的特务认出了张阿伯,说跟解放前消失的行动组长刘简很像。
特务立功心切,把刘简的老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刘简身手矫健,是个练家子,早年执行任务时负过伤,肩上有一个疤痕……”
经过多方辨认,张阿伯就是特务刘简。
刘简被昔日的同僚认出来,就再也绷不住了。
他坑坑巴巴地交待起来。
解放前夕,刘简化名张长坤安插在船厂,先是执行破坏任务,后来工人护厂队防范甚严,没能得手,就改成了长期潜伏,伺机而动。
他在厂里表现得很积极,骗取了工会信任。后来,接到指令窃取船舶文件图纸,就想方设法混进了研究所。可他是后勤人员,不容易得手,就想发展成员。
这时,金雕找到他,说是海外派遣过来的,随身携带了一部电台。
他很不满意,金雕知道他的身份,对他发号施令,可他从未见过金雕的真面目。钱阿江是他推荐给金雕的,说这个人可用。张鸿博的情况,他并不了解,估计是金雕弄来的消息。
对接应之事,刘简摇摇头,未听金雕提起过。
也就是说,金雕跟海外单线联系,那边不了解船厂的情况。徐科长当机立断,让报务员模拟金雕发报,只要金雕没出边境,那边会继续派遣人员。
来一个逮一个,让特务无处躲藏。
徐科长不晓得接应人员会以什么面目出现?就张开大网,等着对方撞进来。
*
船厂的案子告一段落,赵国江回了公安局。
研究所那边只说外出学习,并未提及其他。
张鸿博很不舍,握住赵国江的手说:“抒言,等着你回来。”
出于保密需要,赵国江不能暴露身份。他觉得很抱歉,张鸿博把他当朋友,可他只能用化名跟人家交往。
回到局里,赵国江继续担任巡逻队队长。
不用再隐瞒了,他捧着蒋爱华的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蒋爱华离开后,半个月写一封信,已经攒了好几封了。他给蒋爱华回信,述说着牵挂和思念。
这时候,“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打响了。
蒋爱华随着兵团上了前线。
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在运动防御战中,前方电码多次被截获,刮民党电译员协助美军破解,给我方造成很大困扰。而敌方电码即便被截获,也很难破译出来,就想亲临前线解决这一难题。
她去的恰好是柳进原所在的军团。
听说电码专家到了,柳进原赶紧把人请进来。
“蒋同志,可把你给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