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七,跟金雕很接近。
徐科长拿起铅笔,按照韩工的照片画了一幅速写,又加了一圈络腮胡子。
会是这个人吗?徐科长无法判定。
他又打开许医生的档案,翻看起来。
解放后,政府接管了造船厂,招了一批技术人员。韩工被招进来,许医生也跟着进了厂。因为念过医科,被安排到医务所。造船厂很大,有专门的医务所给职工看病。研究所里也设了医务室,由许医生负责。
也就是说,许医生跟技术人员有接触,包括张鸿博在内。
换句话说,研究所里的动向,许医生能第一时间获得。
徐科长看到家庭住址一栏,写着厂区宿舍。
就问:“许医生和韩工住在宿舍里?”
“哦,刚来时住厂里,后来把娃娃接过来了,就在杨树里租了一套房子,档案上还没来得及变更……”
徐科长听到杨树里,眉头一挑。
不会这么巧吧?金雕也去过杨树里。
这天晚上,杨树里静悄悄的。
一辆巡逻车缓缓开来,逡巡了几圈,没有任何信号。
徐科长下令继续巡逻。
终于,在几天后的一个凌晨,捕捉到了一条短波信号。
这很令人振奋。
张建设就在巡逻车里,对着截获的电码,苦思冥想。他按照蒋爱华留下的密码本和编码方式,一遍一遍地推演着。
最后,终于破解出来了。
“鱼饵弃之,准备接应”
徐科长看着电文,“金雕”发现张鸿博是鱼饵,所以放弃了?那准备接应是什么意思?又要派人打入进来?
情况需要马上核实。
这天,船厂开会。韩工程师脱不开身,许医生在值班室,两个娃娃上托儿所,家里只剩下一个老妈子。
保卫人员乔装打扮,盯着那栋石库门房子。
到了九点,黑漆漆的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蓝印花布褂子、系着围裙的中年女子拎着菜篮子,跨出了门槛。
她拢着头发。驼着背,佝偻着,可骨架子依然很大。
每天这个时候,老妈子都要去菜市场,一逛就是一个钟头。
两名保卫人员从后门潜入进去。
一通查找,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黑色风衣。又从橱柜下面翻出了一个化妆包,里面装着一顶男士假发、一副络腮胡子,一副假牙。最后,又在座钟的底座下面,发现了一部微型发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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