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欣却抢先一步,在她之前回:“我爸爸犯过错。现在在广州监|狱服刑。”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在场人皆尴尬地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相视一眼,又匆匆避开目光。
纸包不住火。
与其藏着掖着,惴惴不安地生活、学习,不如坦荡些。
舒梦欣也相信老师们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所以选择如实相告。
舒安唇线绷直,小声问:“这会影响录取吗?”
招生办主任摇头,“不会。我们只是了解下这孩子的家庭情况。”
而后他把舒梦欣年龄没达标的事告诉舒安。
舒安说的和老师说的差不多,意思是舒梦欣肯定能自理。
招生办的几个人围在角落讨论。
舒安垂下的手按在舒梦欣肩上,手指蜷缩,慢慢发力,直到指关节发白。
舒梦欣无意识地喊了声‘疼’。
终于把舒安神游的魂唤回来。
舒安蹲下身子,“干嘛跟他们说爸爸的事?”
舒梦欣撇嘴,“姑姑教我说,不可以骗人的。”
舒安噎住,以一声长叹作为回答。
隔了会,招生办主任折返回桌边。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监护人声明,要舒安签字。
舒安看了两三遍,跟他们确认过每一条细则,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招生办主任伸手,“梦欣姑姑,您放心。孩子的家庭资料,学校是会为她保密的。”
舒安脸上的尴尬稍缓,伸出手去同他握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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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招收的孩子年龄不大,为了不耽误他们以后的学习。
筇洲大学组织了为期一个月的适应学习,如果这一个月,孩子对医学没兴趣,或者没法适应大学生活、住宿生活,还可以回到原学校。
这一个月,所有课程都围绕着中医基础知识普及展开。
但学习不是主要任务,主要是要学会适应大学生活以及独立生活。
舒安担心得不行,每周末都提着鸡汤去学校看她。
舒梦欣原本就是外向的个性,又是年纪最小的孩子,在班上很受宠,适应得很快。
她看到舒安在食堂门口等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迈着小碎步跑过去,把舒安拉到角落,先是小声道谢,然后说:“姑姑,我在这很好,你不用这么担心,不用一直过来看我。”
舒安把鸡汤推到她面前,“西珊岛来这不麻烦。你要好好的,姑姑才能跟你爸交代。”
提到舒平,舒梦欣嘴角的笑容渐消,闷闷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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