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知道她要回去,悬着的心跟着落下,小声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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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贾勤勤正在家里收拾行李。
王政委突然带着人进来。
军属院很安全,贾勤勤没有关门的习惯,看到他们进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手上提着行李箱,身上穿着普通的睡衣,小腹微微凸|起,圆圆润润的,孕味很浓。
王政委听到风声,这次是带着卫生队的医生来了解情况的,看到她的肚子,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拧着眉,语气不怎么好,“你打算去哪?”
“我……”贾勤勤被人抓了现行,第一反应是把行李箱往身后藏,又紧张地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我不在这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现在这块抓得多严,你难道不知道?在哪生都会登记上报的啊!付永强还是会被停职。而且这不仅是复员回家的问题,他还会被开除党|籍,这辈子都没机会进事业单位了。”王政委把厉害关系跟她说清楚,见贾勤勤还是皱着脸不回话,只得朝身边的人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跟她说。”
卫生队的人往外走,才走了没两步又被王政委叫住。
王政委厉声嘱咐道:“这件事不许外传,要是让我抓到,后果自负!”
卫生队的人抖着声回‘好’,慢慢退出去。
谈话期间,王政委从付永强入伍开始说起,一点点说到现在。
贾勤勤跟付永强结婚的时候,他是最年轻的副团长,风头正盛,昂首挺胸地站在院里,怎么看怎么精神。
付永强不是爱炫耀的人,军功章没往外摆,全压在柜里,他说因为这两年顺风顺水,听够了夸奖,所以更要低调恭谦。
这些事,他跟她说时,语气平淡,好像很容易。
可到了王景玉这里却换了个版本。
明白他这一路的艰辛,贾勤勤捂在肚子上的手慢慢收回,又犹豫起来。
王政委见有希望,张嘴想再劝几句。
谁知,付永强听勤务兵说卫生队从自家走出来,便知道大事不妙,手边的事也不管了,直接骑着自行车回家。
还未到家,他把自行车一丢,慌乱地跑进屋,打断两人的谈话。
“这个事,我们自有决定。如果违反了军纪,任由组织处理。”他喘着气,言语却很肯定,字字皆是不退让的含义。长期的训练,他身板直挺,立在王政委面前,凌厉的目光扫下来,气势非常足,仿佛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王景玉。
王政委皱眉,按在椅子扶把上的手用力一拍,音量随怒火提高,“胡闹!这事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我在会上说得很清楚,你在西珊岛一天,就要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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