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家里就教育他们人生在世,‘嫖、赌、毒’,这三样东西一定不能碰。
因为这样,小时候连赌弹珠数和拍洋片这样的游戏,舒平都不玩的。
舒安有些不甘心地问:“你真的去赌|博了吗?”
舒平点头。
舒安瞳孔震动,嘴边像粘了层胶,什么话也说不出。
虽然此刻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但舒安还是想听他说。
等了大概一分钟,舒平说:“在澳门那边,赌博是合法的。”
舒安气得头发竖起,拼命压着情绪才没喊出来,“你在这边长了二十几年,才去几年啊,就学人家玩这个?”
舒平自知理亏,没回话。
舒安咬咬牙,“我和陈竹青会给你请律师,争取多赔一点,拿到对方的谅解书,看能不能判得轻一点。”
“不要!”舒平打断她的话,扫了旁边的狱警一眼,声音忽然压低,“不要花这个钱。你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不把你的家底掏干净,他们是不会收手的。你们不要和那些人有牵连。我做错事,该坐牢,我认了。”
舒安攥紧的拳砸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砰砰’两声,要不是旁边有人看着,她大概会直接打在他身上。
“你既然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去玩这个?”
提到这个,舒平眼里的歉意消失,咬牙切齿的,“你不懂,本来就该我赢的。是他们出老千!要不是这样,我赢的钱足够你和梦欣过下半辈子。”
直到现在舒平仍想着他的发财经。
舒安整个人像被掏空一般,望着他发呆。
哥哥真的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她问:“你这事嫂子那边知道吗?梦欣怎么办?”
舒平耸耸肩,“不知道。离婚后,孩子判给她了,我只是按月给钱。”
说到女儿,舒平脸上总算露出些许懊悔。
他手肘撑在桌上,两手抱头,颤抖的声音染上哭腔,“安安。你帮我去看看她,行吗?她妈妈也不会带孩子,那孩子从出生就在大姨家。”
舒安想伸手拍拍他,可旁边的狱警冷厉的目光即可扫过来,把她的动作吓退。
而后,两人没说几句,狱警提醒他们时间到了。
舒安在见面室坐了十分钟,才平复好心情走出去。
经过三道门,两次搜身,她走出灰黑的高墙,从门房那拿回抵押的证件。
舒平算累犯了,这次探监,他们带来的东西都不允许拿进去。
陈竹青拎着东西等在外面,看她出来,立刻围上去。
“哥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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