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她的手抵在他肩膀,“我、我还没洗澡。”
陈竹青偏头咬了她一口,咬在颈侧,很轻,“一会我抱你去洗。”
刚才挤在活动室看电视剧,舒安闷出一身汗。是走回来的路上,蒙在肌肤的细汗才被风吹干。
现在,她觉得身子有点黏,“可是我……”
陈竹青不让她把话说完,半威胁地说了句,“让我等得越久,一会结束得越晚。”
舒安抿唇,咽下后半句,溜圆的杏眼缀着无数星点,故作委屈地看他。
陈竹青覆住她双眼,“别这样看我。哪次真让你难受了?每次不让结束的,好像都是你吧?”
“你再乱说!”舒安气急,用手去推他,“我要去洗澡了!”
他胸膛震出笑,宽大的手掌展开,扣住她手腕,反剪到枕头上方。
陈竹青背脊挺直,坐得端正,好整以暇地瞧她。
他身上的睡衣平整,扣子系到第一颗,和她揉皱的、团在腰部的睡裙下摆,形成鲜明对比。一双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又暗藏危机,让人想逃离又无法避免地被吸引、深陷。
几秒后,平静的潭面漾开水圈。
‘嘣’地一声,脑袋里理智的弦和睡裙吊带同时断开。
他哑着声问:“这么紧的睡裙穿着不难受?”
屋里开着灯,舒安挂在他身上,抱得很紧,企图用他的身子遮住自己的,“睡衣穿着热。”
陈竹青气息不稳,“你穿睡裙,我看着热。下次换换,好不好?”
舒安仰头,唇线绷紧,抓在他肩膀的手捏紧,没说话。
陈竹青等不到想要的回答,低头亲吻她眼角,“答应我,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可他攻略|性|极强的吻却不是询问的意思。
连续问出四五个‘好不好’,舒安松口,艰难地喃出个单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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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霍元甲》播了两周,终于播完。
电视剧是播完了,岛上士兵对于武术和粤语的热爱一点没消退。
休息天,所有人都聚在活动室,听向文杰的粤语小课堂。
他们学粤语不是为了交流,就是想学那首《万里长城永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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