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咬紧唇,脸像锅里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冒热气。
陈竹青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的,包括那种事。不过几次,他就开窍了,而且找到她的命门所在,每次都磨得她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说软话求饶。
舒安说不过他,草草应了一声了事。
好在虽然他爱折腾人,但只要她皱着眉喊难受,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会立即停下。
吃过饭,陈竹青没让舒安碰水,给她剥了个橘子,然后自己收拾了碗筷拿进厨房去洗。
洗完碗,他放下卷起的袖子,走到门口衣架那翻兜。
舒安以为他是给自己带什么了,好奇走过去看。
没想到,他翻了半天,只拿出一个陀螺。
陈竹青让她在家好好休息,拿着那个陀螺和抽绳就要出门。
舒安脑袋上出现一排问号,这刚回来,又闹的哪一出?
“去哪?”
陈竹青指指隔壁,“找梁向军陪我玩。”
舒安‘啊’了好大一声,下巴震惊到差点掉到地上。
梁向军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顽皮,他爸又是团长,哪个士兵看到他都自动绕道。家属区这边更是,就连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讲的丁玉芬遇上他也没了脾气,只得推出儿子,让儿子带着梁向军出去玩,别在家里闹。
陈竹青跟部队没牵连,坏脾气上来时,损招比梁向军还多。
所以只有他勉强压得住梁向军,但每回陈竹青提起这孩子,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还要主动送上门去?
舒安不懂。
“你不是说他太皮,不喜欢他吗?”
陈竹青撇嘴,“他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但是个好玩伴。”
他接着解释道:“上次我给他们做的那些玩具,我看了,这岛上就他玩的还像样。”
华光岛没什么娱乐项目。
士兵们拿那些工程边角料做了各种玩具。
陈竹青看着那些粗糙的玩具,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陈红兵的手很笨,给他削的陀螺底尖又细,十分不平稳,抽打起来,那陀螺没转两下就偏头一栽,倒在地上了。
前阵子,他手掌的血泡磨破,实在没办法干重活,只能坐在岸边监工。
所有人都在拼命干活,他却翘着腿坐在那,陈竹青心里有点不自在,随手捡起地上的废木桩削陀螺。
维修工程暂告一段落,他给那几个陀螺涂上一层釉,又画上花纹。
陈竹青带回两个,准备送到活动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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