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强无奈地摇头,“你跟她不一样。”
贾勤勤抬眸,有点蒙圈,“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新来的医生吗?”
付永强搭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掐了她一下,“丈夫不一样。”
他又抬手在她脑门那弹了一下,“我和赵学民都是守备团的,手下还管着一群人,知道你送礼不是为了我,但如果传出去,人家会怎么想。那不乱了套了。而且你只给何主任家送了,对吧?那你什么心思,人家不知道?何主任多正直的人啊,怎么可能会要这么点小恩小惠。陈竹青不是部队的,他要升要调,都不由部队安排。还有舒安来的时候,是给每家每户都送了,一视同仁的。”
贾勤勤呆住,嘴巴张得大大的,愣了好久,才怔怔地问:“她给我们家也送了吗?送了什么?”
付永强指了指客厅茶几上的罐子,“那罐六堡茶就是陈竹青送来的。他直接给我的,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有。也怪我,我拿回来忘了告诉你这件事。后来,他家给又他寄了好大一箱来,他全给食堂了。说是祛湿的,让食堂可以适当泡一点,给士兵们喝。”
所以都是误会吗……
贾勤勤愣在那,久久不能平复。
她的不甘和厌恶,一直都对错人了吗?
付永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应该跟人家道个歉去。我看舒医生不像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把话说开就好了。”
贾勤勤本就面子薄,现在又闹成这样,舒安恐怕不会轻易接受她的道歉吧。
付永强握住她的手,“要不这样吧。等陈总工这次回来,我约他们俩来家里吃个饭。吃饭的时候,我先帮你说一说,如果舒医生有和解的意思,你再说话。你看这样行吗?”
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贾勤勤不答应也没办法,只能重重地点点头。
—
舒安和刘毓敏在小帐篷里蜷缩到后半夜,她实在顶不住了,困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听着刘毓敏说话,听着听着,舒安往后一仰脖,以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入睡。
刘毓敏怕她这么睡会落枕,第二天醒来肩膀疼。
从身后拿起小枕头,塞到她的后颈,将脑袋垫起一些。
这是今年第一批孵化出来的小绿龟,又刚经历了台风,她既兴奋又担心,心全拧成了一团,害怕会不会一只都孵化不出来。
她睡不着,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刘毓敏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求各路神明,给小海龟们一点力量,帮助它们破壳成功,顺利爬回海里。
她的手表表盘涂了夜光漆,在漆黑一片中,同样能看清刻度。
到了凌晨三点时,她探出半个身子,弯曲的手臂压在沙滩上,伸脖朝有木板标记的方向看。
一定要顺利孵化呀!
刘毓敏手心捏紧,攥出一把汗。
大概又等了半小时,几个沙堆好像有了动静。
她趴在那,眯着眼看得很仔细,生怕漏过哪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