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嗯,这马可真漂亮。”
等等,林鱼想起来了。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见水不惧遇兽不慌……”
就这,就这?
“要给它成长的机会,长大就可以了。莫欺少马穷。”
林鱼:“……”
“脾气很好,比荣炼还乖,不会随便闹性子,给它取个名字吧。”
“这么红,就叫小红。”
“能不能换一个。”
林鱼看了他一眼,“那叫荣荣”
荣时吃惊,你恢复记忆了?
“它毛绒绒的,叫绒绒很合适。”林鱼轻抚马头:“绒绒乖,把草吃完我带你出去玩。”
荣时:“……”
他怀疑林鱼是故意的,当初在翠屏山下,她就是这样哄他,让他吃口味厚重的肉汤。
她又想起了什么?荣时心中揣测却不好问,旁敲侧击却也没取得什么结果。但林鱼确实开朗许多,也与他和睦许多,以前眼睛里那种冷漠和排斥消失了,也开始与他有说有笑。
荣时是真得高兴,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好似常年闭锁的花苞终于盈盈绽开,春风里招摇出锦绣的花蕊。
林鱼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捏他脸:“当年在翠屏山下,你就是这样勾引我的吗?”
荣时下意识闪身往后躲却又硬生生遏制住,因伤病而苍白的脸上再次泛出血色,淡淡一抹红,浮现又消隐,他似有薄怒,认真道:“休要胡说,凭空污人清白。”
林鱼差点没笑出声,荣时拿了她的手,目光闪烁:“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看着呢。”
如今的探花郎已不是当年那方一碰就化的白蜡,他人前素来绷得住,优雅竖指,封住她唇:“别闹,玩去吧。”
林鱼欣然从命,带了荣炼一起给小马梳理皮毛。
荣时看着林鱼逗弄马驹的样子,心里被一腔温暖又甜蜜的滋味充盈,暖烘烘像喝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
原来让心爱的人开心自己会这么幸福。
然而他还没幸福一会儿,秦氏又派人来传话,说白娘娘都要被法海关进雷峰塔了,荣时哪怕去南海请观世音也该赶回来了。
荣时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嘈杂的戏码,但陪母亲看戏,也是尽孝道的题中之义。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无奈,幽怨的仿佛被法海抓走的白娘娘。
然而林鱼这个许仙并不想拯救他,儿子要给娘弹琴,娘就要拉儿子听戏,林鱼抱着马驹乐不可支,单方面宣布国公府最有趣的就是母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