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原屋主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床、柜子得拆散了才能搬,所以,动静有点大。”
于明舒点点时间,“半夜搬家?”
余秘书捂住嘴小声说,“裴总给了市值三倍的价,要求原屋主今晚一定要搬干净,一片纸都不能留。”
于明舒皱眉,“可是你们已经严重扰民了,业主是可以报警的。”
余秘书直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我也是提心吊胆,可是,裴总……今天一整天都好可怕。”
“他人呢?”于明舒问。
“晚上开完会还有个局,裴总今晚应该要忙通宵。”
“我打个电话给裴江,你先不要动。”于明舒拨通裴江号码,无人接听。
“明舒。”萧然收拾好烛光晚餐出来找她,于明舒收起手机,见他拎着垃圾,“你怎么出来了?垃圾放着明天阿姨会收拾的。”
萧然看一眼于明舒身后的余秘书,幸好他不认识余秘书。
“很晚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下去。”于明舒送萧然进电梯,给余秘书使了个眼色。
电梯上于明舒在业主群以隔壁屋主的名义发了条道歉声明安抚大家,总算是平息“民怨”,暂时不会报警。
“隔壁的邻居怎么了?”萧然很自然问她。
于明舒收起手机,声音调到静音,怕裴江突然给她回电话。
“哦,隔壁小情侣分手了,女孩趁男孩不在来搬家,搬不走的就毁掉。我等会儿回去再找女孩好好聊聊,分手而已,这么大动静,未免小题大作了。”
电梯到了,萧然没有再问什么。
于明舒一直送他到车站,深夜的车站,只有路灯和并肩而立的两个人。
“那个男人的婚礼,你去了吗?”萧然突然问。
于明舒看着脚尖的光影,摇摇头,“没有。”
萧然转头看着她,“你应该去,应该去大闹一场,应该大哭一场,应该像隔壁的女孩一样,算得清清楚楚,该拿走的拿走,拿不走的,毁掉。”
于明舒耸耸肩,“太傻了,都已经过了,放下了。”
“你没有。在男人面前哭不丢人,承认伤心不丢人。哭过,傻过,才能真正放下,重新开始。”
有一只飞蛾落在于明舒脚边,翅膀断了一半,它努力扑腾想要飞起来,每次起来一点点又重重跌回去,旁边的藏地灯闪了一下,飞蛾挣扎着扇动残缺的翅膀跌跌撞撞扑向灯光。
“飞蛾扑火的勇气,不是人人都有。不顾一切的爱,只有一次。”
“不顾一切的爱,只有一次。”萧然反复念着她这句话,他现在对于明舒没有爱,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可能是称作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