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盏宫灯,安放到皇帝案上。
“陛下从宫里一路过来,可是累了?”
顺势跪坐到萧叙身后,亲昵地伏在他背后,见他不拒绝,下颌也轻轻搁在他肩上。皇帝身上披着狐裘,密绒舒适软和。
漂亮的人,就连脖子都如同仙鹤般白皙优雅。以唇相贴,冰凉而滑腻。纤纤玉手探入厚实的锦袍,朝着那坚实而分明的腹而去。
老狐狸气息丝毫未乱,若非有过与他无数个缠绵的夜晚,时语冰会当他还是恍若初见时那个清心寡欲的君王。
“雪夜里你说得话,我都还记得。”
萧叙搁下手里的奏疏,眼角余光横向身后的人,剑眉星目,俊美出尘。她见他要开口,出其不备地吻住了他的唇,蜻蜓点水,恍若窃贼。
偷袭成功之后她得意没多久,就被推得跌倒在地毯上。
“那爱妃说说,你记得什么?”萧叙强势地倾身,压制得她只能仰躺着。
时语冰没有机会回答,三日未见,被撩拨过后的老狐狸热情过火。在床榻上,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殿里的炭炉炙热。
她胡作非为的手被反扣到地毯上,冰绿镯子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他吻她颈,惹得时语冰微痒挣扎,娇嗔地抗议。
他有着十足的手段叫她彷徨也欢愉,只在这种时候,两人才是最最亲密的,卸下防备的。
......
直至最后他反倒成了最沉溺的那个人,切齿在她耳边斥她是小狐狸。
酣战半宿,她跌在龙塌,半个身子伏在了宽口胸膛上。如此寒冷的深夜,额头也沁出薄汗。
老狐狸平息了片刻,又翻身吻她,绵长且深入的缠吻,她的气息还未平息,不得不辗转应承。
男人唇边含着笑意,薄唇贴上她的耳朵问她喜不喜欢。
若说实话,他可能会纠缠下半宿,若说不喜欢,那这件事情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他又问了一遍,时语冰勾缠他的脊背,求饶说乏力得很。
相拥而眠,直至天亮。
龙塌上凌乱不堪,包括窗边矮几附近的那一方地毯。她无力地坐起身,不愿叫宫人进殿服侍。即使再愚钝的人,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懵然坐了片刻,厚实的毯子堆砌在纤腰间。始作俑者还未清醒,眯着眼睛,宽背窄腰地伏在塌上,将毯子扔了过去。
她赤着足踩到地上,正准备去衣柜里寻些衣物,稍不留神,就被扯了回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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