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将她带到僻静之地偷偷杀了?然后禀告萧无烬说她已经逃走?”
等沮渠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贺兰无忧的手下举起手中弯刀,横向许月圆脖颈上。
刀刃还未触及脖间,许月圆猛地挣脱钳制,双手抓过贺兰无忧的手臂,反向扭动她的胳膊,夺下利刃,反客为主钳制住了贺兰无忧,“别过来!”
手下没留情,刀刃划过了贺兰无忧脖间的皮肤,继续威胁那两个手下,“将马牵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挟持我?!”贺兰无忧叫嚣道,尝试着挣脱。
许月圆不得不对她再用了几分力。
意识到她是真的会动手,贺兰无忧才算束手就擒。
许月圆带着贺兰无忧坐上马匹,一手持刀,一手拉过缰绳往王城跑去,回到萧无烬身边她就安全了。
这个荒唐想法不止一次在脑海中闪现,这一刻她企图找些什么证据来否认,左思右想之后,才发现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一进王宫,许月圆带着贺兰无忧跳下了马,收起抵在纤细颈间的匕首。
无论如何,她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将沮渠乐他们救出天牢。
歧月已经真正入夏,夜间的风带着一丝燥热。
贺兰无忧恶狠狠地瞪着她,许月圆就在这种眼神之下,将手中的匕首交还给了贺兰无忧。
王宫侍卫们知道她是萧无烬的贴身女奴,贺兰无忧不敢在王宫之中对她动手
料准了这一点,她将马匹也还给了贺兰无忧,一身轻松地往寝殿走去。
若萧无烬质问她今夜之事,她会一字不落地尽数说给他听,然后不论他发怒也罢,责问也罢,她都会跟着他回长安城。
忽然听见背后一阵马蹄声,王城的宫门再次打开,萧无烬带着侍卫从军营回来了,正骑在高大的赤色大马之上。
萧无烬比她更早到了寝殿,“收拾你的随身物件,明日一早便启程。”
“嗯”许月圆应了一声,轻得如同小猫一般。难得的温顺反倒是引起了暴君的注意。
萧无烬扯住她的手腕拉她近身,“你在生气么?”
许月圆摇了摇头,她反倒是怕暴君知道天牢之事会发怒,不如先自首了吧,“萧无烬,我......”
“许月圆她偷盗天牢的钥匙,私自放走了旧都囚犯!”一个暴戾的声音响彻整座寝殿。
声音的主人也正好跨入殿中,贺兰无忧去而复返,却看到眼前两人亲昵的场景。
“萧无烬,这个女人背叛了你多少次?在北镜时她以弓箭伤你的肩膀,血流了多少?你这么快就忘了。”
“离开歧月王宫。”萧无烬冷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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