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压到他了么?她不敢再动,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抹高于她体温的温度,她迷迷糊糊地明白过来,右手又揪紧暴君衣襟。
略微粗糙的大掌笼住骨节发白的小手,逼迫她松开,一种似是他在安慰她的错觉浮现于心间。
幔帐中静得只剩下均淡的呼吸声,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不是么?”他道。
许月圆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平和与身为暴君的他亲近,虽然有一半是他逼迫。
“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反感方才的触碰,所以亲近他,不再从他身边逃开,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
次日,她从幔帐之中辗转醒来,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陛下?就这么释放旧都之人?”是昨日那将士的声音。
“明日孤启程回长安。你护送他们回旧都后留下驻守。”萧无烬命令道。
“那孔将军呢,孔将军他、”
“他已经不是将军了。”萧无烬打断道。
将士不敢再言语,退了下去。
“你听见了?”萧无烬撩开幔帐,踱步进来,“孤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似急于将这此时告诉她,要求她也按照约定,不能反悔。
“听见了。”许月圆咕哝一声,她足腕还伤着,哪里都去不了。
想着躺会床榻上再睡一会儿,整个人忽然被暴君捞了起来,“一道去狩猎。”
“我不能骑马!”整个身子无所依,慌乱地去寻找可以叫她不至于摔落的抓靠物件,还未寻见,已经稳稳落在暴君的臂弯之中。
“我带着你骑。”哪里还有昨夜的温柔,动作蛮横粗暴,一如既往的专横霸道,
整日,他带着她于山林之间骑马飞驰,不得不说他的骑术实在绝妙,草木杂生的树林对他来说与平坦的草原无异。
战马在他的指挥之下,轻易越过任何障碍,带着他们肆意穿梭。
她也不必担心会失足摔落,因为除狩猎时,暴君的长臂始终牢牢环在她腰间。
“想看我如何用一支箭射中两只猎物么?”萧无烬仰头望了望天上两只展翅高飞的鸟禽。
“不想。”
许月圆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重提她昨日败北之事也就罢了,还要重新给她演示一遍。
“那你来,孤教你。”
金色大弓毫无预兆地被交到她手中,连箭都为她备好了。萧无烬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还有他今日的心境比往常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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