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未听萧无烬开口。
“主上?该如何处置战俘?请主上下令。”
“流放。”萧无烬吐出两个字。
“只流放?!”孔有力面露诧异,“主上,我们对待战俘向来是、”
“流放。”萧无烬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不允许孔有力质疑。那个纤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萧无烬收回目光转身往里走。
未央殿里,贺兰晦早已经等候,“主上,一切都办妥了。”
萧无烬轻嗯了一声后,就从书架上取了兵书来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像想起什么,问一旁正在煮茶的贺兰晦,“她住在何处?”
“奴叫人清理了华羽宫,就在未央宫东北角。”
“让她来未央宫。”萧无烬波澜不惊道。
既然萧无烬这么说,贺兰晦忍不住进一步揣度主上的心思,“主上可是要她今夜侍寝?”
这句话传入耳,萧无烬如遭雷击般愕然,他骤然起身,握着着兵书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力,“孤不是、”
堂堂君王似乎没有必要同一个奴解释什么,萧无烬冷静下来。
贺兰晦见他欲言又止,小心揣度着萧无烬的意思,“那么奴就命人去准备?”
未央殿晦暗不明,寂静无声。
“孤出去巡城!”萧无烬忽得扔下兵书,大步流星离开了未央殿。
贺兰晦一袭白色锦袍立在原地,眼看着萧无烬闯过庭院,连马都忘记牵就离开了。虽看似恼怒,却也并未回绝。
贺兰晦心中有了底,他的提议其实正中了主上的心意。
***
许月圆回到房内,伸手摘下满身的珠宝,打了井水净脸洗去脂粉,捏着布巾,她怔怔地坐下,昨夜的一切就好似梦一场。
怎么会将哥哥当作萧无烬,明明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她就这样彻底伤了哥哥的心。
正当她懊恼捶床时,门外传来声响,“许昭仪?”
许月圆顿时捂住了耳朵,她不是昭仪,她明明是私逃出宫的,怎么被捉回来后就成了昭仪?荒谬!
“昭仪,奴等冒犯了。”外面的人推门闯进来。是贺兰晦带着几个小宫人,宫人们手中皆捧着华贵的衣裳与首饰。
许月圆腾地一下此床上站起,“贺兰内侍。”
“昭仪。”贺兰晦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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