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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

“在奴的住所。”贺兰晦回禀。

顿时萧无烬的视线横到他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她来告假时晕倒在了奴房里,奴遂让他在屋中歇下。”贺兰晦慌忙解释,有种强烈感觉,若他不解释清楚,下一瞬主上便会暴怒。

未听他说完,萧无烬已经冲出了未央宫。

属于贺兰晦的单独卧房里,许月圆从塌上坐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是已经退烧了,可她绝对不会令贺兰晦知道,能多装几日病就多装几日病,实在不愿待在萧无烬身边,给他充当助眠香包。

正要下榻,视线意外瞥见半掩的窗纱,似是有个人影映在上头,偷偷摸摸的。完了,若被其他宫人看到她睡在贺兰晦房,指不定如何编排呢。

许月圆猛地跳下塌,拉开房门,想看看到底是谁,只听得一阵仓促的脚步身,长廊下哪里有人影,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仰望天空,已经是深夜,心中油生强烈的愿望,她想去马厩中看看阿绫。关好房门后,鬼使神差地朝着未央宫偏殿的马厩走去。

倘若此行能见到哥哥在马厩等她,她就还会继续希冀有一日两人能逃到洛阳,若没见到哥哥,那她也永远不去打扰他,毕竟哥哥从一开始便不愿随她离开皇宫。

从未央宫的侧门进去,转几个弯就到了马厩,为了保证马儿的安全,四周未点宫灯。

似乎有个身影,其中并非空无一人。许月圆加快了脚步,那人背对着她,着竹青色长袍,并非哥哥,哥哥只穿月白色长袍。

那人似乎正抚着阿绫的头,为他顺毛。

“那是匹战马,不喜与人亲近。”许月圆提醒,慢慢走近。

那人并未停手,顺了顺阿绫头顶的马毛。马儿并未反抗,甚至歪了歪头蹭了蹭那人的手臂。

叛徒阿绫!许月圆一阵懊恼。

正当此时,背对着站立的人缓缓转过身,许月圆不能看清他的长相,因为他戴着白色面具,“哥哥......”

只有贺兰晦和哥哥才会戴面具,贺兰晦必定不会在此时闲到戴着面具出现在马厩里。

“是你么哥哥?”许月圆不确定地走近,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握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犹豫了片刻,“嗯。”

不是哥哥,许月圆顿时清醒过来,视线已经瞥到了腰带上系着的香囊,她亲手做的香囊。明明在萧无烬手里,而面前的人必定不是萧无烬,那只剩一种可能,此人是贺兰晦,这香囊是萧无烬赐给贺兰晦的。

贺兰晦这个大骗子!既然又用这种法子戏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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