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月圆咬了咬唇,发现贺兰晦身着白色长袍。许月圆只在哥哥和贺兰晦身上见过这种颜色,并非纯白,而是月牙白,“那是因为你学我哥哥穿衣,还学他戴白色面具!”
“不对劲”,许月圆抱起手臂,狐疑地问,“你一个宦官,为何会混迹于星阑殿?”
“宦官也有听曲的自由。”
“难道不是因为在陛下这儿失宠了,自暴自弃?”
“你说什么?”
“你不是陛下的男宠么?”
果然戳到了贺兰晦的痛处,他瞬间变脸,又很快恢复了,揪住了许月圆的双环髻的一边,“你有胆再说一遍?”
“别揪我头发,好痛!”许月圆伸手去扯贺兰晦的手,企图挣脱。贺兰晦利用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她的抓挠。
“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不说了。”她求饶道。
“叫一声哥哥来听听。”贺兰晦笑着要求。
“士可杀不可辱,哎哟哟哟!”她的头发都要被揪光了,“哥哥,你收了神通吧!”
“再叫一声听听。”贺兰晦乐此不疲。
许月圆的瞪得更厉害了,“我不叫,你就是个大骗子!你才不是我哥哥。”
贺兰晦松开手,踟蹰犹豫了一番后正色,渐渐逼近,“听我一句劝,你那个哥哥,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为何?你想拆散我们兄妹?”许月圆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在她的幻想当中,将来要与哥哥定居洛阳城一生一世一双人。
“因为他、”
此时未央宫的外室忽然传来声响,两人不约而同寻声望过去,贺兰晦瞬间立松开了手,“主上。”
“陛下”许月圆毫不犹豫地跟着行礼。。
暴君竟然折返回来,手握长剑远远地立在门口望着他们,不动如松,面如冰霜。
“你们二人是兄妹?”暴君开口,眼神冷漠地扫过两人。
“不是,奴只是与她顽笑,奴该死。”贺兰晦对萧无烬向来都是无比恭敬忠诚。
反正不是她主动叫的,是贺兰晦逼她的,许月圆立在一边看看贺兰晦再看看向萧无烬,不经意间,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她心里不免又一惊,暴君这谴责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不动如山地盯着她,没有看错,不是嗜血残暴的眼神,而是谴责,好似自己对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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