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烬进了浴房,习惯性地去褪去外袍,眼见贺兰晦送寝衣进来,这种事情从前在军营里这再正常。
[萧无烬好龙阳,贺兰晦是他的男宠。]
一个轻柔稚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萧无烬脑中,令他浑身一僵,剑眉微蹙,视线佯装漫不经心地瞥向贺兰晦......
贺兰晦将寝衣放好,正要试试水温如何,若是凉了就得命人送热泉水,只不过......视线定格在了萧无烬的外袍上,明明出去巡视时换了白色衣袍,进门时却又换成了黑色,为何?为了继续向那个女人隐瞒真相?
贺兰晦不太自然的视线令萧无烬眼神中的困惑又加深了几分。
“出去。”萧无烬吩咐。
“奴遵命。”贺兰晦神色如常的转过身后,神色微变,自己伺候了主上十多年,他可从未说过让他出去这种话,主上想叫那个宫女进来侍候?
寝殿内室,许月圆正缩在角落叠衣裳,一个修长的身影遮住了自己头顶的光,“主上唤你进去伺候沐浴。”
“你们不是洗鸳鸯浴去了么?!”许月圆顿时跳了起来,脱口而出。
“什么鸳鸯浴?”贺兰晦心中更是惊骇,又联想到方才马厩里主上和这个女人说悄悄话的情形。这个女人勾引主上一道鸳鸯浴?主上在男女之事上还未开窍,怎经得起如此诱惑!
她果然猜中了,许月圆将贺兰晦的尴尬神情尽收眼底。
“莫让主上久等。”贺兰晦收敛神色,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遵命”许月圆屈膝行了一礼就往浴房跑,不怕,暴君好龙阳,并不会拿她如何,只要不触怒他,自己尚能苟且偷生。
浴房内,萧无烬背对着门口,已经褪去了外袍,左臂上有道不浅的伤口,正在拆去纱布。听见背后的动静,只当贺兰晦折返,却没有再驱赶她。
许月圆从前侍候过皇后沐浴,主要负责为皇后解开发髻。鼓足勇气接近到暴君身后,抬起手臂,差一点够到暴君的那束发的碧玉发簪,机灵地从旁搬了个椅子站上去,轻松触到暴君的发簪,现在的她只比暴君矮一些些。
感受到背后人的动作,萧无烬身子微僵,贺兰晦从前只帮为他收拾衣物试水温,今日竟然帮他卸玉簪。他逾矩了。
终于卸下暴君的发簪,许月圆放在手心欣赏片刻,雕了有祥云纹,通身碧绿,比从前皇后佩戴的美玉更稀有罕见。
预备从椅子上下来。
此时高大的身形突然侧转,许月圆一个抬眸,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冷眸,一半的胡族血统令这双眸子似是沉海多年却始终未失去光泽的绿宝石。
二人平视,近距离平视,许月圆睁大圆溜溜的双眸,眼神不自觉地往下,矿阔而精壮的上身,并无任何遮蔽。
萧无烬突然意识到什么,长臂扯过一旁的衣袍遮挡。这一扯,长袍衣摆甩到许月圆的小腿上,许月圆被打得身子倾斜。
诶?诶?暴君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