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鱼和?你说过七情?六欲之种?了?”虞黛楚的目光虽然?没有透露出什么?,但这打量本身就有些微妙,秦月霄冷冷地回望了她一眼,忽地问道。
虞黛楚轻轻挑眉。
秦月霄不需要她任何精准的回答,只是冷笑,“我就知道,萧沉鱼这个?人,不踩谁一脚,总是心里不太高兴的。”
“殿主这样说萧宫主,我倒是有些糊涂了。”虞黛楚微微一笑,并没有附和?秦月霄,反而为萧沉鱼说起话来,“萧宫主并没有对我说起殿主的坏话,只是稍稍提到了当年的旧事而已?。”
“是,她当然?不会和?你说起我的坏话。”秦月霄唇角轻轻勾起,带着点无名的讽意,“她也确实没干什么?,只是把当年的事情?,在需要的时候到处说一遍就是了。”
这话虞黛楚不好接,唯有含笑。
“我也不叫你为难。”秦月霄看她这副模样,哪里不知道虞黛楚不想掺和?两人的恩怨,“你要仰人鼻息,我也要指着萧大宫主网开一面,给我偏爱,确实不该指摘她一星半点。”
“我只是同你说淮山吧。”秦月霄收敛了讥讽之色,神色淡淡,“淮山这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根本没什么?理智,也没什么?底线可言。”
在沧流界说起理智和?底线这样的话,简直像是一个?笑话。
“不止是我,还有许多人,
当时我们都怀疑,淮山其实是早就堕魔了。”秦月霄静静地说道。
这话仿佛惊雷。
“淮山真君,当真有这么?疯?”虞黛楚微微挑眉,略感?诧异。
即使对于沧流界的魔修来说,“堕魔”这两个?字,也是极有分量的,或者说,比在道门?修士的心里更?有分量,因?为他们是真真正正有可能?面对这样的事情?。
虽然?本来修练的就是魔门?道法,往人性本源欲望而行,然?而凡事都有一个?度,追求人性本质,也得有个?极限,这个?极限就是灵台一线清明,识海一点理智。
倘若被欲望所完全淹没,成为一个?欲望的奴隶,追求欲望的机器,那便不再是魔修,而是真正的魔了。
对于魔修来说,堕魔的修士,是绝对的敌人。
故而,在沧流界,倘若有人被说成是堕魔的修士,无异于是这个?世界上最严重、最大的指控。秦月霄这样直接地说,她和?很多修士都曾怀疑淮山真君堕魔了,可见当时淮山真君是真的受到了非常大面积的质疑——绝对是要命的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