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虞黛楚试图用言语诱导魔门女修说出她的来历,后者自然一点也不为所动,只是笑眯
眯地望着虞黛楚,非得她自己说出来不可。
虞黛楚自幼生长在民风相对淳朴的擎崖界,大家虽然也有明争暗斗,但也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只知道杀人,哪像沧流界这样,遇见一个路人,也能随机生出杀人夺宝的念头,更可怕的是,还多半真的会付诸行动。
——当然,虞黛楚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知道。
她只是遗憾,眼前的女修实在是太警惕了。虞黛楚尝试再次试探,“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看不出来了?你是说我实力太弱,无法彰显本宗的上等传承?”
虞黛楚疾言厉色,似乎被触怒了。她这样的漂亮女修,板起脸来,却反而透出一股令人忍不住心下一沉的气势来,即使这些魔修见惯了生杀予夺,却也忍不住为这纯粹的威势一滞。
但也只是这样了。虞黛楚的气势里,只有纯粹的威势,杀意却不浓厚,连恶意都没有多少,实在是吓不退亡命之徒。
——对于每天都有可能拥抱死亡的魔修来说,他们确实每一个都是亡命之徒。
“道友的意思,我是当真没有。”魔门女修还是笑眯眯,她对虞黛楚固然是十分忌惮的,然而这忌惮还不至于到束手就擒、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步,起码在来历这件事上,虞黛楚可以不说,但绝不可能诱导她说。
而虞黛楚倘若不说,魔门女修虽然不会逼迫她说,却难免要对这个嚣张但没脑子的人设起疑了——在这沧流界,嚣张而没脑子的金丹修士,是当真不多。
没能从魔门女修口中套出话来,虞黛楚有些遗憾:倘若这里的每个人都如面前这个女修一样警惕,那想在这里混,实在也有点太难了。
她还需要在与魔修的接触中了解这里的情况,倘若线索就在这里断了、与眼前这些人当场发生冲突,引来了旁人、又或是没能将他们全部消灭,问题就大了。
虞黛楚心思流转,最终选择冒险一试,“我自然是极乐天宫的弟子,你竟然连这也看不出来,难道是想来羞辱我吗?”
她怒意凛然,显然只等魔门女修一开口,就要打爆后者的头。
虞黛楚完全不知道魔门竟有因果镜这种能覆盖整个宗门因果、神乎其神的宝物,也不知道魔修
竟然有如此诡异神秘的道法,更不可能知道魔门与道门传承的具体差别究竟在何处,这是完全超越了她认知的东西,即使她心思再缜密,也难以预防。
倘若她知道了,自然不会直接说出极乐天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