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如今盛宠无双不假,可如果没有权柄在手,今日的风光都将是她后半生的劫难,如果李斯焱和别的女人有了皇子,禾曦的处境自会艰难,如果没有的话,那更加糟糕,李家根本没有像样的继承人,她能不能继续靠着这个姓氏吃饭还不一定呢。
但如果她当了女皇……她就成了给别人发饭吃的老板,可当个离经叛道的女皇何等困难?莫说世俗的压力了,就连我这个当史官的亲妈都觉得离谱。
要当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文韬武略必不可少,身心素质缺一不可,要紧的是还要能生才行,要不然连个子嗣都没有,靠什么延续国祚?谁又会真的服气?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女子当国的先例,可她们大多是太后,皇后,要从珠帘后到珠帘前,天知道要有多少磨难,难道禾曦也要遭这些罪么。
我用力揉搓太阳穴,深感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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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焱哄完女儿回来时,我正在翻他那只收纳重要物件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高祖遗诏,太宗箭矢,李斯焱亲妈做的小手工,我给他的喜鹊登枝图等等藏品……突然,我抽出了一块沾染了一抹诡异红色的手帕,扔在桌上问李斯焱:“这是什么?”
他脸色微变,选择装傻:“这个……就是一块脏了的旧手帕罢了,朕忘了给惠月她们浆洗。”
我皱眉道:“不对,这有些眼熟……”
脑内灵光一现,我猛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我第一天来紫宸殿当起居郎,你拿来擦手的那张帕子吗!”
李斯焱哦了一声,肉眼可见的慌乱:“是吗?”
“被你收起来了!”
“朕……”
我看着他:“好哇,原来你从那时起就惦记起我了。”
真特么能装!
眼见躲不过去,李斯焱索性痛快承认了:“不错,这就是当时那块帕子,朕从那时起,就对你有些……好奇。”
好奇?说得挺好听,不就是觉得我有趣,想逗一逗吗?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翻捡起来。
今天我势要扒掉皇帝的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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