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太作孽了,我不但晕车晕得死去活来,还被他翻来覆去地烙饼,雪上加霜。
李斯焱安慰我:“回程的时间没有那么紧迫,朕可以带你慢慢地逛回去,你不是最爱赏景作诗吗?朕给你弄几块大石壁,你想写多少写多少……”
老腰还又麻又痛,我看着这罪魁祸首就烦,恹恹地翻了个身。
他自己清理了自己,把中衣穿好,可怜巴巴地走到了我床边,俯下身子,伸手撩开我黏在侧脸上的发丝,试探地叫我:“缨缨?”
见我还是没有反应,他低头在我侧脸上亲了一口,话语中带着微妙的讨好与期待:
“朕要去山上了,你在这儿先住两日,等朕打发了那些礼官,朕再……”
我一把把他的狗脸推走,李斯焱没有防备,向后坐倒在地,我挣扎着爬起来,从被子中露出一条白嫩的小胳膊,抓起他的腰带和帕子就朝他脸上招呼去:“你快去吧!当我多乐意留你似的!”
“好好好,你今日好好休息休息,朕先去处理别的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人的目光还是不老实地溜去了锦被滑下的位置……我立刻把自己裹严实了,瞪他:“你看哪儿呢!登徒子!”
狗皇帝乖乖收回目光,系好了腰带,又恋恋不舍地亲了我两口,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离开后,我骂骂咧咧地叫惠月给我备水,顺便把身上奇怪的液体擦掉。
这厮最近下嘴越发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我狠狠揍了一顿呢。
好不容易把自己洗刷干净,我穿好了衣裳,往榻上一歪。
意得进来给我送了两回水果,都是枇杷,生得一种盈盈的黄金色,底下尤带冰意,我吃了一颗,入口酸甜,味道极好。
哎……旁的且先不说,至少在生活质量上,李斯焱真的没有亏待过我。
我递给意得一枚枇杷:“你也吃点。”
他小声对我道谢,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陛下方才离开了,带走了大半侍卫和内侍,这两日只有宫女姐姐们照顾娘娘。”他道:“不过娘娘放心吧,陛下把最得力的殿前侍卫统统留给了娘娘。”
我往小楼下望了一眼,侍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这个精巧的院子围得如铁桶一般。
再一看脸,呵,全是天天在紫宸殿前站岗的老熟人。
“有必要把我看守得那么严实吗?”我闷闷不乐。
意得摇摇头:“惠月姐姐说,外面都道娘娘深得圣宠,多得是想用娘娘勒索的歹人,所以要严密看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