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坏了,这萍生果然想拉我下水!
妈的,这丫头是不是蠢!攀扯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求求你明鉴好吗陛下!我哪敢杀你啊?你死了的话我就成了妲己褒姒冯小怜,我家人都要算作祸国的外戚的!”
“而……而且我杀你有什么好处!你会让我陪葬的啊,我……我还年轻,不想死得那么窝囊。”
“总之她污蔑我,她叫我杀你但我没听,我怕你找我算账才没说出去的,并非我有意隐瞒……”
我拼了老命地澄清自己,恨不得赌咒发誓自己没干过,生怕他信以为真,又去掰小川的手指头。
“你急什么。”李斯焱用一种晦暗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目光中似有讽刺:“朕又没打算信她。”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淡淡道:“不管是真是假,她说了朕不爱听的话,大约是不想痛痛快快地上路,所以朕改了主意,给她赐了个凌迟。”
“现在即使她有什么秘密,也被带进了乱葬岗里,朕都替你把人杀得干干净净的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以一种共犯的姿态安抚着我,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是目标,是受害者。
初秋的风真冷,凉丝丝地穿堂而过,让我每根汗毛都悄悄站立了起来。
“陛下都不来审问我吗?”我极小声道:“可你明明知道的……她动手前最后一个说过话的人就是我。”
李斯焱平静地答道:“朕当然知道,可这次朕不想刨根问底,打算放你一马,也放自己一马。”
“朕确实从一个瓶子里看到了她说的东西。”他指了指我□□丸的花瓶:“可现在她和清河都死了,此事便到此为止,不管你是否知情,朕都不想再追究了。”
他抚摸着我的手背:“……朕一点也不在乎她对你说了什么,也不在乎你为什么要留着那几颗丸药,只要你还全须全尾站在朕面前,朕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呆呆地坐着,耳边嗡嗡作响。
这算是什么理由?
他明知道我的小心思,却装聋作哑,不愿道破,一如往常地对待着我,为什么呢?不怕我真的对他下毒吗?
“所以,你心里还是觉得我动过歪心思的。”我笃定道。
他不追究,可我却不会白白背下这口锅,正色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没这个胆子,这丸药是她硬塞给我的,我没法子处理,才先藏了起来。”
李斯焱当真如他所言,一点也不在意,只随口道:“好,不是你,和你没关系,都怪那贱婢胡乱攀咬。”
他不想继续谈论这个扫兴的话题,长臂一伸,把我整个人从几案后面抱起来,放在了几十丈外的衣架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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