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更不让人省心。
我劈头盖脸数落了顿他:“越前龙雅你看看你给我扔了个多大的麻烦。”
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伊芙,这件事得让小不点他自己想通。”
这对兄弟同样的一意孤行。
譬如当初的越前龙雅为秋元凉兮。
譬如而今的越前龙马为迹部绯月。
越前家多出痴情种。
我问越前龙雅,这几年他明明知道越前龙马的窘迫现状却还是对他不闻不问,不怕我真的一念之差放弃他吗。
他笃定地回答我:“你不会。”
挂掉电话后我好像找到了险境中的答案。
于是我在越前龙马瞒着迹部绯月的私人训练场外与那孩子狭路相逢。
我素来不喜欢她。
她好像从来没有未越前龙马考虑过,这么多年。
“……所以你看啊,曾经拿起球拍就这么意气风发的人,如今是多么狼狈。”
“……迹部小姐。”
——是你让越前龙马,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在我冷若冰霜的目光下飞快地鞠了个躬,失魂落魄地跑开。
没多久越前龙马就因为旧伤复发躺进了医院,我知道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无良媒体满天的通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好像所有人都一锤定音了他的命运。
我去医院看他。
却隔着虚掩的门望见了抱着膝盖蹲在病房前的迹部绯月,她哭得几乎断气。越前龙马拔掉手上的的针跑下床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
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沉默着阖上门。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越前龙雅抛下过往所有的荣耀毅然决然奔赴回国去找秋元凉兮,那时我跑去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他却异常冷静,不慌不忙地点起一支烟,问我:“伊芙,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来是为他的前途,而他却跟我谈什么狗/屁爱情。
我冷笑:“我当然懂,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恋爱是白谈的吗。不过就是及时行乐,好聚好散。”
烟雾缭绕间,他慢吞吞地笑了声:
“遇见她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甘之如饴。”
所以。
那是爱情吗。
我想大概这辈子,我都没资格知道了。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让我甘之如饴。
尽管后来便听闻他们分手了。
越前龙马跑来找我,摘掉头顶的白色棒球帽朝我深深地鞠了个躬,我吓了一跳。
他直起腰执拗地望着我:“我要赢。”
“我要怎样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