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越前伦子,她似乎已经从最初的忧虑、恐惧和后怕中缓过来了,她低头平视愣怔的迹部绯月:“医生只是说他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绯月,龙马他不会怪你的,你是他最喜欢的姑娘,他怎么可能舍得责怪你。所以,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好吗?”
迹部绯月讷讷地:“伦子阿姨。”
越前伦子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霎时间抚平了她的仓皇:“而且,绯月,你信吗。”
“龙马他啊。”
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弃网球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等他醒过来。”
真是奇怪的感觉呢。
迹部绯月捂着心口,胸腔仿佛填满了温暖。
她突然想起她跟迹部景吾说的:
“龙马很温柔呀。”
大概是在这样温柔的家庭里成长,所以才会变成让人觉得温柔的存在。
她听见自己坚定的回答:“我相信他。”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弃网球。
…
后来迹部绯月与越前龙马的家人经历了最漫长的一夜等待。
期间迹部景吾有打过电话给她,她怕惊扰了越前夫妇便跑到过道上接起,接通的那一刹那眼泪又往下掉了,她听见迹部景吾的声音后委委屈屈地喊了声:
“哥。”
“我现在在过来的飞机上。”
迹部景吾顿了下:
“你没受伤吧。”
迹部绯月吸了吸鼻子,刻意压低声音让他察觉不出异样来:“我没事,是龙马。医生说,他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剧烈运动了。”
他前几天才收到温布尔登的邀请函,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抵达英国,全力备战温网了的。
没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
糟糕。
她又想哭了。
“我马上到。”
“哥。”
迹部绯月怏怏地问:“我是不是,只会给你们惹麻烦?”
这问题上升的高度有些严重了。
迹部景吾谨慎地把到嘴边的“你要是每天少惹点麻烦别让我每天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就烧高香了”的话生生咽下去,如果他这样说了迹部绯月那边的水龙头大抵是短时间内关不住了。
他头疼地扶额,又怕伤着了自家妹子脆弱幼小的心灵,便面不改色地忽悠:“没有的事,你乖乖在医院待着。剩下的事我来解决,我马上到。”
“哦。”
她小声:“那你快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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