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绯月的花边绯闻我看到了。”他单刀直入:“景吾也跟我全部交代了。绯月把你藏得够深,景吾也帮你们瞒着。如果不是这次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我跟她妈妈还被蒙在鼓里。”
盯着褐色的咖啡的少年慢慢把视线从卓上挪开,漫不经心地问:
“所以叔叔您是要甩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我离开她吗?”
“……什么?”
“没什么。”
以前他会看几眼越前初奈的剧本,不知道为什么愣是把那些个情节给记在脑海里了,根深蒂固,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我没别的意思。”
迹部秋彦也就当他是小孩子心性直言直语,他查过越前龙马,那个曾经让他儿子在网球上栽了跟头的桀骜少年,会说出这样呛声的话完全不觉得奇怪:“绯月和谁谈恋爱、谈多久,说实话我并不在意。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这样面对面说话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越前龙马心里头莫名觉得不舒服。
“越前君,你现在十八岁了。十八岁,不小了。”
他问:
“你能给绯月什么?”
骄傲的少年眼睛里泛着光,像是熊熊燃烧的野心:“我会拿下大满贯,成为世界第一的网球手。”
“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越前君。”迹部秋彦面上的神情平静而毫无波澜。
“绯月从小就娇生惯养,你让她跟着你满世界跑。退一步讲,就算你拿下大满贯,成了世界第一的职业网球选手。但那又怎么样?打网球是吃青春饭的,退役之后呢?你能给她什么。”
他一句话就给他判了死刑。
“你什么,也给不了她。”
死一般的沉寂。
迹部秋彦阖上眼:“看来我特地从英国折道来这见你,是我白费力气了。”
越前龙马拉开椅子,站起身。他双手提着并不精致的衣服和油腻的早餐,眉梢却分明像是拿起网球拍时的嚣张自信:“您刚才也说了,我才十八岁。”
他说:“您怎么知道我不是最后一个。”
“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
越前龙马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纸币,搁在木桌上:“这份我请了,叔叔。”
他转身离开。
迹部秋彦紧盯着桌子上那几张纸币,身为日本三大集团之一的迹部财阀的总裁兼掌门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砸钱。
那小子。
他的脸霎时就黑了。
这真是一次糟糕的下马威。
·
早餐凉了。
回到公寓后越前龙马把早餐放到饭桌上,苦恼地蹙起眉。
她那么娇气的人。
“啊啾。”
裹着浴巾出来的人打了个喷嚏。
她小声嘟囔:“又打了什么了不得的卡哇伊的喷嚏,哪个小可爱又在想本小姐了。”
迹部绯月系好浴巾后抬眼看到伫立在餐桌旁的越前龙马,喜上眉梢就飞扑过来,拉长了嗓音:“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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