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蜷缩成一团的人身子蓦地一僵,才瓮声瓮气地在被窝里应了声。
小小的一声。
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
迹部绯月没隔几日就又满血复活了,迹部景吾瞧着前段时间还一蹶不振的人隔三差五的就跟女网的那群人往街头网球那边跑。
看起来没受多大的影响。
不由得觉得欣慰,毕竟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才是迹部绯月。
男人是什么?
不存在的。
直到他有次路过她房间时偶然听到她打电话。
少女像是才从浴室里出来,毛巾随意搭在肩上,头发湿漉漉,水珠沿着颈脖渗入睡裙里。她赤着脚半趴在床上,握着手机,眼睛很亮,声音娇柔,只属少女的羞赧。
脆生生的,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们部长公报私仇,一天到晚把我拖到网球场拉练。手都抬不起来了,可可怜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来找我表白的人比以前要多上一卡车,我看着都是些歪瓜裂枣,丑死了。”
“……前天倒是有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过我还是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没你帅。”
比起她的任何一人都差得远。
更不用说她的白月光了。
这心底腹诽的话自然是不能让电话那头的人给知道的,迹部绯月打着马虎眼就糊弄过去了。
很多时候是她在说,说的也都是琐碎事。
张着小嘴絮絮叨叨的,有着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劲儿。
看得一不小心就偷听了的迹部景吾想把她的嘴给堵上。
他冷着脸把浴巾扔到一旁。
“先把头发擦干。”
说完就把脸撇向一边了。
迹部绯月眨眨眼,登时翻了个身,光着脚跳下床。
粉色的睡裙只到膝盖,露出光/裸的小腿,莹白的脚趾头小巧极了,微微泛着粉红,还映着透明的玉色。
“谢了,哥。”
“嗯。”
迹部景吾视线落到她通红的鼻尖上,顿了顿,还是说,“头发没干就不要往床上跑了,小心感冒。我让女佣给你熬了姜汤,待会儿记得下来喝。”
“知道了。”
小公主难得的温顺让迹部少爷诧异地瞅了她一眼。
但迹部绯月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
他只得离开,还不忘关上门。最后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少女弯眸如明月,粲然一笑,是满心的欢喜。
所有被他忽略的细节,都铺天盖地地袭来。
之后他进来前,是应该先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