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春微微向后看了言,只见阿星耷拉着脑袋,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没有再过多的用心思,她关上了房间的门。
池翊见到岁春,有些惊讶,这才不到一个时辰。
“阿珊让你来的?”池翊闭上了手中的医书,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这些天看见岁春,便会想到那天。
岁春推门而入,默然跪下。
“先生,我不知道此番来寻先生是对是错,但是希望先生能救救小姐。”
岁春脸色凝重,脚步之间都有些踉跄,他便是知道,有些事情,他的阿珊还是骗了他。
真是个小骗子。
他原先以为是些不算无关痛痒,却也不会涉及太多的事情,直到岁春说出口。
那时候岁春已经冷静了下来,说的每句话都很简单,但是句句让他听不懂。
岁春总共也只说了三句话。
“先生,小姐今天咳血了,应该是从来悯城之时便开始了。”
“先生,萋萋花在小姐手中,从她十岁离开圣殿开始。”
“先生,小姐所设的局,是为了让先生...离开。”
那时,他看着眼前跪着的岁春,只见岁春眼角通红,有些狼狈,浑身都带着不知所措。
岁春出去的那一刻,他试着动了动自己僵硬了一刻钟的身体,心中有些讽刺的笑笑。
他又好得到哪里去。
试着抬起手,手边的茶杯被扫落,他看着满地的碎片混着冷透的茶水,只觉得他的心也如这冷透的茶水一般。
岁春离开时,他问岁春:“你说她为何要骗我?”
岁春呜咽着回答:“因为小姐...在意先生。”
他默默的看着那扇闭上的门许久,心中某一处地方,倾然轰塌。他的那颗心,被埋在废墟之下,而废墟之上,是阿珊的一切。
他有些无措,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无措,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无奈和惧怕。
他不明白,他都已经将心剖析至此,为什么...
为什么,阿珊...
如若这便是阿珊的在意,他是否宁愿阿珊不要在意他?
若是因为在意他,还要多花费心力步下这诸多的局,还要为此做更多的事情,不若他的阿珊,不要在意他了吧。
那种隐秘的心疼让他浑身感到不适,无法移懂分毫。他生平经历过很多事情,后来遇见了他的小姑娘。
那是个骗子。
不是小骗子。
而是大骗子。
池翊抬起头,收起了桌上的医书,他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对着简珊的每一次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