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摩挲着下巴道:“那你的意思是,楚士铭是他的托?”
“他或许是被程安找来的托,也可能不是。”江临道,“你还记得楚士铭当初的行动轨迹吗?他先离开了宴席,去了很久之后才带着小厮从外面外间回来。”
“可为什么他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没考虑过自己会不会迷路,返回的时候才偏要做作地带上一个小厮呢?”
白玉堂推理道:“因为他不想让人怀疑到自己对那箱子动了手脚?”
江临道:“倒不一定说明他就是那个帮程安启动机关的人,但至少说明他提前知道了有事情要发生,所以才想要提前做好不在场证明,以方便稍后自证清白。”
展昭凛冽的目光看向楚士铭道:“说。”
楚士铭没想到江临把他猜得如此透彻,便说:“酒会开始之前,我听到那个程安抱着个箱子同曹岑说话,让对方在宴席间触碰箱子上的机关,让箱子里的东西凭空消失。我当时并不确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当他们想要来一出贼喊捉贼,就留了个心眼。但后面发现他们只是在游戏,便没有明说。”
江临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箱子里放了何物?”
楚士铭的眼神有些闪躲,喏喏着说:“是……”
“那阁下还真是细心又聪明。在发现程安设计出来的陷阱后就想好了要怎么自证清白,也能在小像从我怀中掉出的那个瞬间看出我的身份。”江临垂眼看他的足下,“一个读书人,走路无声又不沾灰尘,这轻功可是了得。”
白玉堂眸光一凛,发觉了这人的不对劲之处。他伸手去抓楚士铭,却发现对方下意识的反应速度极快,若非有展昭在旁制着,白玉堂都有可能掐不到楚士铭的肩膀。
白玉堂沉声道:“阁下这招‘妙手空空’,不练探囊取物可就亏了!”
江临一摇扇子,笑道:“这么看来,当初我怀里的那张小像,根本就不是自己意外掉出来的,而是被你偷偷摸出来的吧?”
“这要我怎么相信,你之前当真对我瑞鹤仙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呢?”
见楚士铭咬牙不语,白玉堂气道:“所以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要编话本子来污蔑旁人的名声?”
“污蔑?!”楚士铭气道,“他江临分明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家里明明有那样的宝物,却只将别人的家底掏了个干净,还不能说明他的别有用心吗?”
江临一听差点都被楚士铭的逻辑给气得笑出声了。
且不说江临在寻找宝物时废了很大的心力,那些秘宝都是人家几个家族自愿上交给朝廷的,又不是抢来的,何来掏人家底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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