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陛下……”
“住口。”赵祯厉声说罢,看向小乐道,“你继续说。”
“民女也不知道张尚书为何要下如此大的功夫来诬陷一个人,民女只知,他们今日的计划便是要毒死送进宫的这只吉利,将它的死诬赖在旁人身上后,再说自己在山中寻到的得道法师可以让麒麟起死回生,实际上是用身体康健的另一只吉利将其替换掉……若陛下不信,完全可以去张尚书位于城外的山庄里面检查!”
小乐的眼睛里已满是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民女陪伴它们共度半生,实在无法看这些活生生的小动物因为不明不白的原因无辜枉死,所以才会故意饿了它好些日子,又给它喂了些至其麻痹的草药,它身上沾的血也都是民女的,民女没有伤害它……”
小乐跪伏在地上,露出小臂上一段鲜血淋漓的伤口,叩首道:“民女不敢奢求陛下宽恕民女的欺君之罪,只求能让吉利们好好活下去……”
小乐哀哭啜泣的模样令所有人都为其动容,那只吉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她哭得那样伤心,也挣脱了展昭的牵制,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肩膀。
见到这样的场景,饶是张尧佐在官场混迹多年,也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老臣冤枉……”
赵祯知道此人再保不住,不由闭上眼睛,沉声道:“包中丞,去张府清查吉利一案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事情尘埃落定,江临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远远坐着的小石头身上。
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他朝自己看过来,立即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笑容。江临莞尔,隔空虚晃了两下手,做了个揉他脑袋的动作。
无论身份如何变化,他还是他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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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白玉堂长舒一口气道:“本以为是去看个烟花表演,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好在结局有惊无险,小乐没事,吉利没事,只有张府,这次怕是终于要倒大霉了!”
展昭笑了笑,但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他问江临道:“江少卿,你刚才说,自己已经知道那个假扮太监袭击了你的人是谁,是真的吗?”
江临一甩扇子道:“在官家面前,江某怎敢犯欺君之罪?”
白玉堂急道:“那他究竟是谁?”
江临却笑着问:“白司直先同江某说说,你对江某的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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