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江少丞你把我拖下水的?”展昭知他是在用玩笑调节心情,只淡淡笑着。
“只是借你的名字一用嘛……哎,给我展爷添杯茶。”江临厚着脸皮装傻,转移话题道,“你可不知道,那个白玉堂,查案都查到裴府里头去了。”
听江临复述完白玉堂在裴府的所作所为,谢龄心里直犯嘀咕。他轻声道:“也不知道这白玉堂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少丞您也是,偏就纵着他去往裴府头上查。”
“裴府是块油盐不进的难啃骨头,咱们这些人去都问不出什么东西。难得白玉堂能想出这样的门道,让他试试也无妨。”江临笑着说,“反正有展大哥在,但凡白玉堂查到了东西,一定会向找我们来炫耀的。”
展昭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对白玉堂的行为不置可否。
江临朝他挤了挤眼睛,又指着窗外的黑犬问谢龄道:“话说回来,今日贝贝可曾立功?”
谢龄点点头,说:“少丞您说的方法确实有用。下官已询问过于良的邻居,他女儿患有心疾,平日并不出门。但下官从于良住处取来于顺儿的衣物,让贝贝嗅了嗅,贝贝却带着我们到了城南的那个‘吃人胡同’……下官想,于顺儿若是被凶手拐至那处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吃人胡同?”江临注意到谢龄刻意加重了那个奇怪的称呼,不禁重复了一遍。
展昭拿出地图,指着上面一处向江临解释道:“那是城南的一处死胡同。早年间开封府出过几起悬而未决的儿童拐卖案,最后的线索都断在这处胡同里。周围的百姓便将其称为‘吃人胡同’。”
地图上,城南的街道并不如旁处那般横平竖直,多半是旁进斜出地交错着。
“吃人胡同”的入口也微微倾着个角度,深约五十丈,离它尽头处最近的两条小巷也被院墙隔着,分向东西两个方向。东边巷子的开口朝着一间赌坊,西边的通往居民区。
展昭拧眉道:“在下与包中丞只在开封府待过一年,不曾遇见过人口拐卖的案子,还以为那处早已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谢龄道:“怎么会?‘吃人胡同’的名声一直都在。”
“下官还听说,曾有夜晚路过的商人听见那里传来女子的呼救声。那商人带了几个人进到内里查看,却什么也没找到。再出巷子时,在外守着的商队和人马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也变得幽黑一片……”
“虽说后来官府帮那商人找到了他的商队,商队却称他们一直等在巷口,从没看见那商人出来……”谢龄有些紧张地攥着茶杯道,“那可是唯一一个在晚上进了胡同却能安全出来的人啊。他们都说那商人有可能是去了阴曹地府,又被鬼差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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