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太宰忍不住嘴角上扬,但想起月川庭对待阿楚的态度,他脸上的笑意又减淡几分。
说起来,月川庭和阿楚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不像是上下级的态度,倒是有点像是花析椋和枝川秀树各取所需的关系。
而阿楚在月川庭面前,口中的称呼又从冷漠的花析椋变成了稍微亲近的析椋。
阿楚肯定知道月川庭喜欢花析椋,她顾忌月川庭的态度,一直在杀死花析椋和不杀死花析椋之间犹豫,否则以阿楚后来表现的实力看,她铁心要杀死花析椋,花析椋早就成为她的手下冤魂了。
如果他们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有着花析椋和枝川秀树一般的关系,阿楚因为顾忌月川庭不敢对花析椋下死手,月川庭会因为阿楚顾忌……
太宰治沉思着,事情抽丝剥茧般,一个猜想渐渐出现在他脑海。
如来时突兀,月川庭带着阿楚,对众人道:“很抱歉,给大家造成麻烦了,大家无事,我们就先离开了,各位的医药费全由同好会报销,当然,也请不要计较孩子们的唐突行为。”
他说着,月川庭身后缓缓浮现一个漩涡,他们似乎要用异能离开了。
这个时候,已经忍了很长时间的花析椋终于忍不住了。
马杰里一走,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月川庭!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血液翻涌,巨大愤怒之下,他的身体不自觉颤抖着,耳边响起刺耳的耳鸣,他攥紧拳头,上前一步,怒吼出月川庭的名字:“月川庭!”
他死死盯着月川庭,声音仿佛从喉咙里逼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为什么还能这样笑着!为什么还能这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坐在轮椅的月川庭侧眸看向花析椋,他的唇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只有他和太宰知道,面对花析椋时,他的笑从不是礼貌的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欲张开回答,这个时候,趴在月川庭腿上的阿楚嘲讽地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析椋,似乎在嘲讽花析椋的天真幼稚,说他们想杀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花析椋听到这个笑声,眼睛充血,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枝川秀树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不要上去。”
言语中他用上了异能。
枝川秀树知道,同好会人多势众,更对他的异能更早有防范,花析椋现在上去必死无疑。
即使花析椋责怪他,他也要用异能。
面色扭曲着,花析椋脚步猛然定在原地,再也无法上前一步。
月川庭笑意一收,转眸看向枝川秀树,眼中冰冷刺骨,带着深深的杀意。
这是月川庭第一次脸上没有笑容。
太宰治见状,笑着开口道:“花析椋笨蛋,月川庭杀死他们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虽然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弄清楚,但是不重要,在今天,他一定要花析椋和月川庭之间坦诚相待,消除花析椋心中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