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
他松开剑鞘,沉声吩咐:“佛门清净地,此人再留不得,将她带走。”
番子得令,将人拖了下去。
陈亦行转身走出殿外,缘竹快步追出...
“掌印大人准备如何处置妙真。”
陈亦行转身,回答:“咱家不杀她。”
缘竹松了口气,又问道:“不管怎么说,此事起因在我。这还俗的刑罚确是由我定,掌印为何不处置我?”
陈亦行神情极淡,“缘竹师父抚养她至今,这份恩情便与此事相抵了。”
望着陈亦行离去的背影,缘竹由心而笑——
看来梵一,没有选错人。
*
梵一趴在床榻上,小曦红着眼,双手发抖地给她的后背上药。
“呜呜...姑娘怎会伤的这么重...”
梵一轻笑着安抚她。
这次受伤与上次不同,这回只是皮肉伤。如今回来,心情倒是自在了许多。她估摸着,要是好好吃药,应该能在陈亦行巡城回来前养得好些。
至少不要让他看出来。
守在屋外的方俊此时进退两难,他估摸着时间,掌印应该快回来了。
他纠结片刻,抬手轻敲屋门。
“小俊,有何事?”
方俊的脸拧成一团,隔着门回答:“姑娘,方才我已飞鸽通知了掌印,我想掌印许是快到了...”
“什么!”
梵一蹙眉,小脑袋飞速转动。
“给我穿衣,快!”
小曦摇头,“这伤口才刚上了药,怎能贴上衣料?”
梵一说无妨,忍着身上的痛穿戴好衣物。
她才穿好,便听见屋外方俊行礼的声音。望着自己仍在流血的脚心,她心一狠,套上了棉靴...
这样,他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她让小曦将窗开得更大,散去屋里的血腥味,再将换下来带血的衣物往柜子里一塞。
做好这些,她舒了口气。
忍着脚心的痛,走到门边,打开屋门。
陈亦行浑身发寒,瞧着脸色惨白的梵一,没说话。
“大人回来啦。”她故作轻松,“进来坐吧。”
他跟着她进屋,在软椅上坐下,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他太阳穴生疼。
“邻城好玩儿吗?巡城累不累?”
她站在他身侧,给他沏茶。
陈亦行望着她的身影,望见她背上和后腿处,有丝丝鲜血渗出...
明明伤得浑身是血,竟还特地换了一身衣衫,想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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