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只要你说的,我绝不会再有一丝怀疑。
即便违背自然,我也信你。
陈亦行听着她坚定的话,想到她方才的疑问,眼底泛起笑意——
你才不会跟宋朗走。
既然你都赌赢了,我更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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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这两日有些心神不宁,按理来说那么高的悬崖,底下又是汪洋大海,陈亦行他们几个人必死无疑。可他却总是莫名的心慌...
搅弄朝堂的司礼监掌印真的如此轻易地死去了?
他自嘲的笑,看来陈亦行真是他最大的对手。即便当着他的面命丧大海,还能给他造成慌乱...
“大人...宋大人。”周远槐讨好地开口,“大人看这歌舞,可还满意?”
宋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周远槐他一向是瞧不上的,与他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只为除掉陈亦行罢了。
“尚可。”
周远槐嘿嘿笑,“大人喜欢就好。那这赈灾款,大人您看?”
宋朗抬眸,眼中闪过精光,“那便二八分吧。”
周远槐脸色的笑意凝住。
天下乌鸦一般黑呐!那陈亦行巨贪,这宋朗也不相上下!
不过多了一成嘛...也好!
“不过大人,之前王立和吴慕两个碍事的,在城中搭粥棚、施汤药,我看城中的百姓气色渐好。这疫情眼看着就要过去了,那我们之后还如何向朝廷开口拨赈灾款呢?”
宋朗笑道:“如此,那便将这些粥棚全拆了。再张贴公告,加重一倍的赋税,你看百姓的气色还好不好?”
锦衣卫本就是贪污腐败烂到了骨子里,只不过这几年被东厂压了一头,如今东厂提督已亡,那锦衣卫便可以在大褚只手遮天了。
公告一出,民怨四起。
再过了两日,东厂的番子浩浩荡荡进城,宋朗和周远槐在歌舞声色中被拿下,满脸震惊的望着坐在厅正中的陈亦行。
“几日未见,两位大人,别来无恙?”
周远槐被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宋朗怒目而视,双眼猩红,咬牙切齿:“陈亦行,你居然诈死诓我?”
陈亦行笑得随意,“是啊,咱家就是诓你了,你又待如何?”
宋朗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番子按得死死的。
“宋朗,你辜负皇恩,与地方贪官勾结,企图贪污赈灾款,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辩解之词,留到朝堂上,对着陛下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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