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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哎,小师父,五年前我们在普乐庵后山抓捕逃犯,多亏了你给我们指方向呐!”
梵一大惊失色,他们在说什么?
“不要说了。”阿腾出声打断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小师父放心,你如今陷在此地,我们不会在外头乱说,给你带来麻烦的。”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
后头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陈亦行正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神色阴鸷的朝他们看来...
“你们两个在作甚?”宋朗在一旁呵斥,“在掌印府都敢乱说话,当心你们的舌头。”
闻言,两个锦衣卫转身跪下,“属下该死,是属下认错人了。”
“陈大人,这两个多嘴的,我会好好教训的。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城外见。”
陈亦行点头,声音没甚温度:“那我就不送了。”
宋朗离开了许久,两人的姿势未变,均是怔怔的望着对方。
夏日暴雨,呼啸而至。
“进屋说话。”陈亦行朝她说道。
梵一感觉整个人陷在冰窖中,冷得发抖。
方才那两个锦衣卫的话,一唱一和,说得绘声绘色,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这种陷害是致命的,当年替他们指路,让他们抓到陈亦行,造成他永不可褪的伤痛...这么寥寥几语,她便成了这罪魁祸首。
可她有什么证据来自辩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若是在半年前,她还会觉得陈亦行会信她的。
可这半年她看的清楚,他有意躲着她,连私宅都不回,若不是五年前的那点恩情,他应该早把她也丢回血狱了吧?
那如今呢?
他是不是会觉得,这个小尼姑佛口蛇心,还好没上她的当?
暴雨落下,雨水拍打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脸颊生疼。可笑的是,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她不禁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陈亦行见她这副模样,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大半年故意对她避而不见,竟能伤她至此,如今竟连同他说一句“我没有”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心脏撕裂开来,用了半年筑起两人间的石墙,终是在这一刻破防。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将她扶起。她的肩头瘦削,仿佛只剩骨架一般。
面前的人抬眸愣愣的望他,眼底有着太多的不可置信。
陈亦行心中钝痛,终是失了理智,将人按入怀中,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