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了一身荸荠紫直裰袍衫, 上头绣着菱形印花,外边还加了件牛紫色侧裰花样刺绣纹的外袍...这身打扮衬得他肤色更亮,也更显出他的非凡气质。
仿佛是说好了一般,梵一今日穿的正是一套淡紫色裙褂,因为外头飞雪未停,故还加了件同色的绒袍...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
方俊瞧见两人的神情,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行了个礼便急急退下了。
倒是陈亦行先反应过来, 轻咳一声,唤她坐下。
梵一心里发虚, 坐下后微微抬眼观察陈亦行的神情,好像与平日并无不同?或许昨夜他药性未过, 人又疲累, 说不定没听清或者忘记了?
她舒了口气,自我安慰,忘了最好。
“大人, 阿思嘉这事,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梵一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陈亦行笑笑,“简单,杀了一了百了。”
“......”
“怎么?不应该啊,我可听说了,昨日梵一小师父可威风的很,拿着瓶夏不忍冬逼得人不得不低头,连顾之渊那小子在一旁都被你震住了?”
这?
梵一嘟囔:“我没有...那瓷瓶里的夏不忍冬我让小曦换成水了。”
陈亦行一愣,随即笑出声。
这时,外头一个番子神色凝重的进门,“大人,那阿思嘉吵闹了一夜,要见梵一姑娘...”
陈亦行眸色一寒,眼神不善:“这种无聊事还需要来同我说?”
“掌印恕罪!”那番子被吓得跪倒在地,身子不住地哆嗦,“只是她吵了一夜,信誓旦旦地说她手里还有个对大人极有用的筹码,要...要梵一姑娘单独去见她一面,她才肯说。”
毕竟事关掌印大人,他不敢不来通报一声呐!
“放肆!”陈亦行站起身,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他冻住,“滚出去。”
“等等。”
梵一悠悠开口,“不过是见一面罢了,我去。”
“不许去。”
即便知道她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陈亦行仍是不放心。
再说了,这种无谓人,没有见的必要。
“大人,你不会是担心我吧?”梵一轻笑:“你想想,经过昨日,也应该是她更怕我些吧?”
陈亦行被说中心事,神情有些不自然,“真的想去?”
梵一点头,“见见也无妨。”
话已至此,陈亦行便不再拦她,只是心中没由来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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