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瑶还在整理自己说辞的时候,这一桌并没有人开口说话。
而隔壁桌的是听到“杀人”这个关键词后跟下来的侦探社社员已经开始小声地讨论了。
与谢野晶子不停地搅动着手里的咖啡,“阿瑶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谷崎直美抱着谷崎润一郎的手臂小声道,“不不不,看起来越纯洁美好的妹子,黑化起来往往会更可怕哦!”
“那确实……白切黑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如果她真的杀人了,就应该负相应的法律责任。”国木田独步脸色严肃地在手账本上修改着今天的行程表。
太宰治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杀的不是人类呢?”
“什么意思?”国木田独步皱眉,他最不喜欢太宰治这种说一半藏一半要别人费劲去猜的说话方式了。
谜语人滚出横滨!【bushi】
“就是字面意思啦,阿瑶杀的是有别于人类的高级生命体。”乱步还在慢吞吞地吃瑶给他买的双倍糖分甜点,声音有些含糊,“所以祂是没有人权的啦,阿瑶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但是……”
“道德层面也没有哦。”乱步睁开了眼睛,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国木田,“就我目前看到的来说,过错方绝对是祂。”
在隔壁桌交流完后,瑶也酝酿好了情绪,开口叙述了。
“通过时空乱流的存活率极低,我掉进去不久后,祂就来了。”
“祂用大部分力量护住了我,所以我抵达的时候毫发无伤,但是祂重伤了,力量也几近枯竭。”
后面发生的事,众人心中都隐隐有了些猜测。
“我从未见过祂如此虚弱的样子……”瑶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机不可失。”
“所以我杀了祂。”瑶抬起头,嘴角弯起一个自认为相当反派的弧度,“尸体也被我扔进还没有关闭上的时空裂缝里了,估计已经被时空乱流撕扯的连灰都不剩了吧。”
玄策眼神复杂地看着强颜欢笑的她,愤怒、心疼、自责、愧疚……各种无法排解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觉得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亲手杀死期待了这么久的同类,很痛苦吧。
即使这里的人除了西索都不知道东皇和阿瑶的渊源,但是他们心里的天平都毫不犹豫的偏向了瑶。
——那该死的东皇一定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阿瑶才会下杀手。
从某种意义(小二提供的剧本)上来说,他们猜的没错。
“不想笑,就别笑了。”玄策声音暗哑的可怕,他把明明就在身边却感觉远在天边的女孩揽进怀中安慰,“我在这里,你可以依靠我。”
这是陈述句,却像个祈使句。
——请你依靠我,就像以前那样。
瑶靠在他的胸膛,熟悉的安全感包围了她,她此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可以依靠的家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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