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童垚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全红了,手中还握着一个湿乎乎的黑乎乎的红呼呼的东西。
他愣怔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
清洁阿姨看着他血红的手,吃惊地问道:“童老师您的手受伤了?”
他反应过来了,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一颗猫的头颅。那是一只小猫的头颅,被人砍下来了,一双沾满血污的双眼睁得圆圆的。
童垚叫不出声,手中的猫头掉在了光洁的走廊上,清洁阿姨也看清了那是一颗猫头便惨叫一声去找保安。
童垚愣在原地,只觉得心口骤缩,双手也颤抖起来。
邢舟赶到学校的时候,童垚正垂头听保安和清洁阿姨说着什么,两个保安和清洁阿姨看上去像是在安慰他。
那个装着童垚外套的黑色手提袋中,装了三颗猫的头颅,三只猫的前爪,以及一只后腿和一副没了头和四肢的躯干。童垚的外套早被污血给弄脏了,湿乎乎的放在袋子里。
他把沾血的手洗了又洗,但总觉得还有血腥味。
邢舟上前跟两个保安和清洁阿姨说了什么,便拉着童垚离开了学校。
邢舟是搭便车来的,此刻他骑着童垚的自行车,童垚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言不发。
一回到家,童垚便冲进卫生间洗澡,哗啦啦的水流似乎冲不掉他身上的血腥味。半个小时后,邢舟冲进去把人给拉出来了。
“再洗就脱皮了。”邢舟用一块浴巾把人包严实了推到沙发上坐下。
童垚脸色惨白,即使是刚刚冲了一个热水澡,脸色也依旧没恢复正常。
邢舟叹了口气,也坐到了沙发上,把人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轻声安慰道:“被吓到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他感觉到怀中人还在颤抖,心也跟着焦虑起来。
童垚怕血,最严重的时候,体检抽血都会晕厥。有人竟然往他的外套里藏血淋淋的猫的尸体,这太过分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恶作剧了。
这么做的人,他大概能猜到是谁,要去找那个人算账吗?可是……
邢舟在心里摇了摇头,他没办法拎根棍子去找那人报仇。
童垚在他的怀里又窝了半个多小时,状态才算轻松一些,虽然脸色依旧煞白,但身体总算不抖了。
他僵硬着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老邢你不知道,太恐怖了,我拿着那个猫头,全是血……”
邢舟握紧他的手道:“嗯,太恐怖了,要不报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