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之后,京城里面,挨着顺天府衙的那一条街,突然燃起大火,先是民居烧了起来,顺天府里面的人纷纷跑出来救火,这个时候大火从隔壁蔓延到顺天府,大牢里面的人哭爹喊娘,没有上峰的命令,守卫大牢的衙役们不敢打开牢房门。再加上火势蔓延得太快,他们只好先把自己撤出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重案犯都烧死在里面。
等到大火熄灭之后,顺天府的衙役们冲进牢房,在断壁残桓之间寻找尸体。那些被烧变形的尸体和记录在案的人数一模一样,大部分都烧成了焦炭,甚至看不出人形,用手一碰,瞬间化作尘埃。
顺天府里面的人面面相觑,然而京城里面的百姓们都拍掌叫好,这么多年顺天府没有发生什么错案冤案。关在里面的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人,早死晚死对于他们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再加上这场火把恶人全部烧死了,有些人故意说,这是上天看不过去,要将报应到他们头上,烧死他们,乃是天意。
宫里面的暗卫倾巢出动查访这件事情,但是明面上凡是死亡的重案犯牵涉到的案子,通通判了结案,表面上不影响任何人的生活,被烧掉的大牢也征发民夫重新修建。
半个月后,九皇子找到机会出宫,乔装一番来到了一个普通的院子里。
贾故带着他到了地窖里面,这里面关着马道婆。
“叔姥爷是怎么逮住她的?”
“在大火里面把她拎出来的,因为这个还烧伤了几个人。”
“我还有一些钱,等下托您把钱分给办事的人,这事儿办的实在是漂亮。”
两个人在地窖里面转了个弯儿,就看到一个人被是只拖着长长的链子,蹲在角落里面。
“把手脚捆起来了,逃了两回,都被看守的人发现了。”贾故说完把火折子吹亮,点燃了墙上的火把。
九皇子蹲在马道婆跟前问她,“你还记得我母亲吗?”
马道婆这些日子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睁开浑浊的眼睛,喘着粗气,“记得,就是死了也忘不掉她。”
“你和我母亲有仇?”九皇子听他的话说的恶毒,不仅纳闷儿的问出来。在他的印象里,和贵妃是个和气的人,并且胆小如鼠,从来不与人结怨。
“我与她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你外祖家却没少折腾我。”
贾故从一边绕过来,“你说这话可稀奇了,听说你是宝玉的干娘,每次去他们家被当做座上宾,人家怎么折腾你?我看敬着你才对。”
“你懂什么,”马道婆狠狠的朝着贾故吐了一口吐沫,“你们这些权贵,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三姑六婆,每次去当成一个要饭的,扔几两银子打发了,说我是他们哥儿的干娘。还不如他们家一个体面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