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也就是说了十几遍,连八十遍都没有。我有没有跟你说,小丫头似乎要长牙了……”
“说了,说了七八遍吧。”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跟你说,我想想……对了,她会喊爹了,就是那种‘父…父…虎’,一边说一边流口水,哎呀,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贾赦突然觉得,就是亲兄弟,碰上这样的也该打死。
然而他还打不过人家,这对于贾赦来说,是一个悲伤的认知。看着贾赦的兴趣不高,贾故明智的没有再刺激下去了。两个人此刻正坐在一处湖边垂钓,本来也没指望钓上来鱼,两个人就看着鱼竿说话。
“你们那府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贾赦想了想,“新鲜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宫里娘娘传出来话了,想要求子。”
贾故对着鱼竿一笑,心想没皇帝她怎么生子。“娘娘的年纪大了点,别说皇上,就是平常人家,男主人也更喜欢年轻一点的妾,你说是不是,这个你比我更懂啊。”
贾赦没搭理他的打趣,有点发愁的说“我也不是那种只会喝酒花钱的纨绔,我少时做伴读的时候,也常常听那些勋贵家的孩子们说悄悄话,常常说些那位娘娘得宠,那位娘娘有子……有没有皇子,是皇上说了算的,他不想让某个娘娘给自己生下子嗣,自然有千百种法子,求也没用。”
“这话让我对大哥刮目相看。”
“去,你真当我是个棒槌啊。”
“宫里的事儿,说到底是是皇家家事,对于你们府上来说,就不该插手,见过谁家把手插到女婿家里去的,要是被亲家知道了,少不得上门来闹一场。何况还不是女婿家,自己闺女算一个贵妾。”
这话多少让贾赦听着不高兴,“娘娘真的是产下皇子……哎,也强求不来,我是盼着娘娘好的,也盼着荣国府好。不说这个了,我上次让琮儿去拜谢珹儿,谢他给琮儿弄到一方好砚,怎么听说你们府里说江南官司。琮儿也及时在珹儿的书房里听了一耳朵,没敢问,回来跟我说,我也打听不出来。”
贾故拉起鱼竿,一尾鲤鱼已经上钩了,看着有两尺来长,喜气洋洋的放在陶罐里“再想不到今儿能钓上来一条大鱼。你放心吧,贾雨村拿着盖着你印章的那封信来找贾老二了。他在金陵贪墨官银,惹了一些人,人家弹劾他了,这事不冤枉他,他还真纵容子弟索贿了。我只是听说皇帝挺生气的,他一直想要把江南官场跟犁地一样犁上三五遍,谁知道王子腾插手了,受贾老二的托,抹了贾雨村索贿的痕迹,我要是所料不错的话,王子腾过不久就要从京城滚蛋了,九门提督的缺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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