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看着东方衡,她深吸一口气:“该不会是你——”
“是我。”东方衡不打算否认。
“少衡君真是人不可貌相。”齐晚寐学着他往昔的模样,故作正经道:“这成何体统!”
说完,噗的一声,笑了。
东方衡抵住齐晚寐的额头,极为珍视的眸光浮现而出:“怕你误入歧途。”
齐晚寐嘴角一勾,语调极为撩拨:“少衡君,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东方衡脸颊烧红,声音卡住。
“秘天院一向纪律严明,那少衡君便受罚吧!”
尾音一毕,齐晚寐快人一步,狠狠咬住了东方衡的脖子,情/欲的火焰烧得她脑袋发空,她只想着,就这样,烙印下抹都抹不去的痕迹。
明明该是甜蜜的,却平生出几分即将与爱人生离的苦涩。
该是这样的。
这一段感情来得如此不易,至少如此,她走了以后,他还会记得他。
“是我先喜欢上你的······”齐晚寐松开了齿尖,气息紊乱:“先来后到。”
不是的,东方衡没有说话,仰头吻住了她。
炽热喘息间,两人终是有了交集。
激烈之时,齐晚寐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东方衡抬手接住。
他想,她明明不会,却非要笨拙地满足于他。
那样强悍而热烈,像是要焚尽自身,只为与他同心一体。
究竟是为什么?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东方衡低声问她。
只是此刻,齐晚寐意识已被搅碎,迷迷糊糊间,听不清东方衡说的是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地唤着他的名字。
东方衡······
东方衡······
“我要留给你最好的人间。”齐晚寐轻音碎在喘息中,东方衡听得很不清晰,“什么?”
“抱紧我!不能放开!”
声音微稳,东方衡将齐晚寐搂得更紧:“嗯,抱紧了,不放开!”
从前无论风雨几何仿佛不再重要,如此抵死缠绵着,灵魂合一,便能融化掉所有苦楚。
僻静的太湖一角,漫天霞光之下,茂密金荷间,乌篷船摇曳着,溅起一圈圈涟漪。
这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卷唯美的日落古画,静谧地铺展在这天地之间。
不知折腾了多久,乌篷船内,狼藉一片。
齐晚寐苏醒过来,看着躺在身侧的东方衡,那样安静,那样冷峻,仿佛该是那天端之人,严正无欲,清静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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