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么神秘?齐晚寐好奇道,“愿闻其详。”
东方念唏嘘道:“我阿娘死后,我阿爹生了一场大病。”
倒是没死成,齐晚寐有点可惜。
东方念娓娓道来:“我阿爹大病初愈后,没有再提起我阿娘,也没有嚎啕大哭,更没有一蹶不振,白天一如既往处理道门家族事务,晚上时常不见人影,归来时每次都是满身香灰风尘。谁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日子久了,我以为老爹就这样忘了阿娘,直到······”
窗外,几缕清风吹得泛黄的宣纸砸砸作响。
东方念目光遥远:“有一天,我弄脏了阿娘画的这幅画,老爹一夜之间,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不吃不喝练了五天五夜的剑,无论我和小师叔怎么劝,老爹就是不肯停下。那样可怕的老爹我从来都见过,小师叔说,那是老爹想我母亲了。”
“后来如何?”
听着,齐晚寐竟生出几分伤感,怎料东方念变脸跟变天一般,立即刹住哀伤的情绪。
“哦,后来,”东方念跟个没事人一样,“后来,我家小师叔把我老爹给敲晕了。”
“······”
这女子是何方神圣,清尘脱俗,竟会让那个冷血的老朽木东方衡如此念念不忘?
东方念······取之念,思念,连女儿的名字里,都寄托着对这个女子的深情,思念之切,可见一斑。
但环顾四周,齐晚寐并没有在屋内寻到一张可以一窥那奇女子容颜的画像。
“现在可好了,你来了,终于让老爹脱离相思苦海了!”
东方念一双眼炯炯有神,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描绘出一幅春宫图,齐晚寐抬手遮住她的眼,试图阻止她丰富的想象力:“我真不是······”
“你还不承认,我听说,你胸前的伤口都是他包扎的。”
!!!!!
齐晚寐心道,事急从权,不拘小节。
“他都送你一份大礼了。”
???
“你看你头上是什么?”东方念笑着打量齐晚寐头上的东西。
“什么啊?”齐晚寐对着房间的铜镜瞅了瞅,泛黄的铜面里,发髻间的一支白梅玉簪正闪着灼灼冷光。
她惊讶一顿:“缺德老天,我上辈子欠了你啊,玩我呢!”
这是东方衡的,绝不会认错!
只是,齐晚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拔下来,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别挣扎了,你这个娘亲我认定了!”东方念比心赞叹着,“你今天在大殿上做的事,我都听说了,唔······干得好!”
齐晚寐脑子有点麻,她干了什么?
“但我觉得不够,还得迷死他,不要管我,迷死算我的!他现在就在隔壁的秘天院,这里我来收拾,你快去!”东方念紧紧抓住齐晚寐的双肩,十分郑重其事,“我老爹就拜托你了!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