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还是跟那年一样,正如他坚守的爱情,固执且深情。
后来江淮封越来越忙碌。
某日,忙到深夜时,他收到父亲摔跤中风了送进重症的消息。
江淮封头一回哭了,他在病房外待到了凌晨,谁劝都不好使,齐水出差回来打不通他的电话,还是从江玖那边得知的消息,她可以上去见他的,然而齐水就在医院门口等了他一晚上。
江淮封出来的时候见到她身上都在冷的发抖。
“你傻啊?”那双还猩红的眼隐约藏有泪意。
齐水忙不迭躲进他怀里取暖,“你才傻,你不回我电话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了,你好不好。”
他一点都不好,衣衫褶皱,眼圈布满红血丝,满身的疲态尽显。
齐水心疼的搂紧他,“出了事你该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淮封就靠着齐水支撑着,他说下次不会了。
齐水听到那声低弱的叹息,心里不好受。
江淮封很早就没有妈妈了。
现在连爸爸也差点没有。
她抱着他安慰他,“你总说你没有哭的资格,你当我是小孩说我可以哭,我有资格哭。”
江淮封不说话。
“那你呢?”她再问。
“我,我没有,我是大人。”
齐水蹭蹭他脸颊:“你也可以啊,现在你偷偷哭吧,我不笑话你。”
他抱着她,吻上她的唇,“我不可以哭,汽水,如果我难过,你就抱抱我,亲亲我,我就不会难过了。”
到最后,一双眼憋得通红,眼泪跌落进她的发里。
他尽力了。
现在江淮封在齐水身边也有了哭泣的资格。
第二年春天,江董事长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偶尔会叫江淮封和齐水回江家吃饭。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下去。
待到花圃里的洋桔梗全部盛开,齐水约上江淮封去看了卫烊。
这些年来,齐水从来都是单独来看他,说起卫烊的花圃还怪不好意思,当年江淮封把他的花圃重新翻了地种了别的花。
每次来齐水都会跟他说:“卫烊,你应该不会怪他吧。”
等真的带江淮封过来,齐水却说:“卫烊,你尽管说他,我不插手!”
江淮封直接没脾气。
他们一天天的在变老,唯有卫烊还是那么的年轻,少年的容颜永远灿烂,他的青春永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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