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抓住了重点,“小朋友?”
“嗯,”周时轲的手指在桌子上划动,“北城音乐学院的,作品我听过,挺有潜力的。”
“炒作?”
周时轲回答:“还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形式,总不能让我以恶人前辈的形象出现,估计是……”
“炒……C……P。”
傅斯冕过了半晌才缓缓点头,“工作需要,我明白。”
周时轲:“……”
他试图从傅斯冕眼里找出不悦或者吃醋的神色,但一无所获,傅斯冕现在这么开明大方,好像也不太行啊。
周时轲用鼻音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傅斯冕睫毛颤了颤,但没说话。
“你今晚回家吗?”
外头在下雪。
气温一直保持在零下。
天黑路滑,路面除了厚厚的雪就是被踩实的冰面。
周时轲直起腰,眯起眸子,“你赶我走?”
因为有前头傅斯冕一脸无所谓的“工作需要,我明白”的铺垫,周时轲才会这样想。
也有故意的成分在。
他不想看见傅斯冕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既然和好了,就好好在一起吧,身为男朋友,他当然拥有吃醋的资格。
傅斯冕哑口无言,事实上他现在在周时轲面前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再三斟酌过的,以至于在周时轲突然起身朝外面走的时候,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周时轲咬着牙。
他伸手取了衣架上外套,边穿边愤愤说:“我走了,我明天就去相亲,你……”
后边的话被身后的人猛然出手的动作给制止住了。
傅斯冕从后头伸手捂住周时轲的嘴,另外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按在了门上,“别走。”
周时轲眼眶一热,他在傅斯冕怀里艰难地转身,外套的帽子堆起来将后脑勺的头发顶得乱七八糟的,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狗。
“哦。”他别别扭扭地挤出一个字。
傅斯冕看了他一会儿,青年眼底的水色在灯光底下泛起盈盈的光。
“为什么生气?”傅斯冕揽着周时轲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我不管你,你为什么不开心?”
周时轲觉得掐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跟铁钳一样无法撼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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