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站起来,扭头对赵盱低声道:“你自己回去。”
赵盱怔了一下,随即点头。
傅总肯定是要去找周时轲。
就,又去找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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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旬结束后还要去和他们吃饭,问周时轲去不去,周时轲对饭局不感兴趣,他先走了。
天已经黑了。
空气泛着淡淡的凉意,庄园里的灯将四周景物照耀比白日里要华贵,不少前来看秀的也慢慢出来了,周时轲戴着口罩,在其中并不显眼。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周时轲回头,看着来人,顿了一下,收回视线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傅斯冕和周时轲并排走着,语气听起来有些伤心。
周时轲戴着口罩,声音瓮声瓮气的。
“我把你坑那么惨,你还想和我说话?”
傅斯冕垂着眼,眉眼间的神情像飘荡在水里的水草无所依,想要缠绕到周时轲身上去。
“应该的。”
“我记得,”周时轲笑了一声,“傅先生最重利益,现在怎么就是应该的?”
随着周时轲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地,傅斯冕的心脏也慢慢地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紧。
合同事件只是引爆线,周时轲在意的,恨的,都是在一起的那几年,他淡漠不上心,理所当然的态度。
按照周时轲的性格,他大概率会答应和傅斯冕一起坑林治晔一笔,可傅斯冕觉得没必要告诉他。
傅斯冕之前觉得没必要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两个人并肩走着,比一个人走要显眼,步伐一致,慢条斯理,背影都显露出公子哥的衿贵和傲气。
光线不均匀地落在傅斯冕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显得他神色黯然得没那么明显。
他嘴角的淤青在光那边,周围的肤色冷白,因此那块面积不大的淤青显得刺眼又突兀。
“你的新歌,下周发布?”傅斯冕不和周时轲呛,他呛不过,也没资格和他争辩。
“嗯,”周时轲摘下口罩打了个哈欠,“怎么,你要给我送钱?”
没听见傅斯冕回答,周时轲扭头,看见傅斯冕的眼神认真,显然是在考虑了。
“……”
周时轲敛下玩笑的神情,淡淡道:“傅氏娱乐自己眉毛都烧没了,你还……”
傅斯冕打断他,神情温和,“你想要傅氏娱乐,我把它给你就是。”
周时轲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