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卡没再回头,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头擦到花坛上,登时花坛的瓷砖就掉了两块,方卡不耐烦地皱起眉,倒车,重新踩油门,飞驰出去。
权言见人已经离开,回客厅给物业打电话。
“是的,又撞坏了,嗯,照价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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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轲用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棒球棍,他靠在沙发上,眉眼倦意显然,“确定了?是今天例会?”
唐旗点头,他戴上口罩和墨镜,“今天不仅是周一,还是一号,傅氏每个月的初一要在三楼开全员例会,傅斯冕会提前到公司,大概八点,他必须得到。”
“他不会报警抓咱们吧?”唐皓有些紧张,自傅氏到了北城,他爹妈就耳提面命,天天唠叨,傅斯冕简直就是男版的周时萱,又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我们为什么要和他对着干啊?”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杨上臣从桌子底下拖出他自己的棍子,在空中挥了两下,发出沉闷的破空声,“不敢去就在家呆着。”
唐皓眼神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时轲看过去,“我没说不敢。”
客厅正安静着,安静得令人心里闷得慌。
院子里一声“砰”打破了寂静,紧接着阿周它们几个就冲了出去,疯狂冲来人叫了起来。
方卡下了车,也不管几只往他身上扑的狗,“有本事你们今天咬死我。”
“……”
他推门进去,对上周时轲不悦的视线,立马怂了,凑过去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轲轲”。
时间跳到七点。
从他们这里到傅氏一般都是四十分钟的车程,中间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远离市区,茂密苍绿的林荫道,因为是新修的大道,刚刚通车不久,监控还没安排上。
周时轲将棍子挂在机车的侧面,神情淡定平和,他跨步上去,戴上头盔,引擎声响起的时候,几乎将车库的天花板冲破。
他许久没有用这么快的速度开车了。
耳畔的轰鸣挤进头盔里,呼吸声无法及时排出去,慢慢变得粗重起来,镜片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周时轲抬手掀起镜片,他睫毛都湿了。
两旁的景物像是加了倍速的电影画面,车轮底下的柏油路飞速往后退,灰尘在空中疯狂舞动。
傅斯冕的车牌号出现在眼前。
先是比较模糊,最后在视野内逐渐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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