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北城,还是在江城,自和周时轲分手以后,几乎所有认识周时轲的人,说起对方是都是“他不好惹”“小兔崽子混蛋玩意儿”“周三啊,特混账”,与傅斯冕最初认识的男生,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去。
而身为周时轲的男朋友,他却对周时轲的过去完全不清楚,他也不关心。
他和周时轲走到今天,是他用冷淡和傲慢一手促成的。
所有人都只说周三,他们不知道他在江城,在他身边时,是乖巧灵动的阿轲。
隔着很远的卡座传来一阵喧哗,闹腾了几秒钟,才安静下来。
这里虽然是酒吧,却管理得非常严格,制度规矩颇多,进来之后,不会有任何的灯红酒绿群魔乱舞之感,如果需要特别服务,只需要抬手,就会有侍应生过来低声询问需要。
所以这阵喧哗显得十分突兀又显眼,几乎有大半的人都朝那边看过去。
吧台后边的老板抽着烟,玩着手机,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侍应生过来问:“要不要……”
老板狭长的眸子扫过来,“我们有禁止喧哗的规矩吗?”
侍应生一愣,“没有。”
“那你去说什么?”老板说道,“本来就是玩乐的地方,我不让人说话,我怎么不去开图书馆自习室?”
侍应生想反驳,又忍住了。
老板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手机,同他说:“你要学会认人,有的人咱惹得起,有的人咱惹不起。”
“不就几个破富二代吗?”
“……”老板被噎了一下,“是富二代没错,但不破,坐中间那个,是周时萱的弟弟……”
侍应生知道周时萱,上回她来过,老板的腰弯成了回形针,“周时旬?”
“你别打断我,”老板一本正经地做科普,“周时旬是老二,他要是敢这么玩儿,杨萧弄死他,这是最小的那一个,去年才大学毕业回来,你别看他年纪小,啥都敢玩,我上次不是做了张贵客表吗?你没背?”
“背了啊,”侍应生一脸我冤枉,“第一个就是周三嘛,但你上边贴的照片好像是人家小学拍的登记照,完全认不出来。”
老板:“……”
温柔婉约的光线底下,舒缓流淌的音乐里。
周时轲松了松领带,懒懒地陷进沙发里,他一只脚搭在矮桌上,另一条腿随意的屈着,淡蓝色的衬衫显得他面容格外干净。
男生的眉眼在灯光底下,眼睫覆盖下来,在眼下涂抹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使他看起来神色慵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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