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穿的戴的不比那周家小兔崽子差,怎么被揍成这样了?他带了人?”
大叔仿佛陷入了回忆,“那小兔崽子啊,初中尽惹事,他家离这里不太远,学校也就在旁边,他跟他那群朋友经常过来这片玩儿,不过上了高中就很少看见了。”
傅斯冕看着面前的地面,神色平静的听着,他觉得挺有意思的,毕竟他从未见到过真实的周时轲,现在只能从别人嘴里听说。
“这么几年没见,我还以为他学好了,结果还是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大叔感叹着,脸上并没有出现真实的嫌恶,只是像个长辈一般的感叹,“你惹他做什么?好多人都不乐意招他的。”
到了后半夜,拘留处的门紧闭着,北城的风在外面刮出了哨子音,路灯上挂着的灯笼被刮得东歪西倒,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拘留处的灯管惨白冰冷,十分符合傅斯冕此时此刻的心境。
唐冬冬和孟擎到的时候,傅斯冕半耷着眼皮,靠在墙上,值班的大叔看见孟擎,“哟,你认识?”
孟擎看了里头一身狼狈的傅斯冕一眼,头皮发麻,“是我朋友。”
唐冬冬已经冲进去,他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傅斯冕肩上,带着人出来了。
傅斯冕下午从酒店离开,便一直没有音讯,唐冬冬猜想他肯定是去找周时轲了,觉得两个人面对面谈谈也好,可到了晚上,也没等到人回来,结果就接到了孟擎的电话,说他有朋友看见周时轲在时代广场跟人动了手。
还是半夜凑一块儿聊天时想到才说出来的,孟擎朋友说好久没看见周三揍人了,还是那么猛,打了哈哈之后,孟擎才觉得不对劲,他问被打的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
“长老帅了,在我见过的长得帅的里边,能排个前五吧。”
孟擎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刚回北城几个月的周三动这么大的火,听人说,周三回来之后,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也没那么爱惹事了。
于是孟擎打电话给唐冬冬,果然,他没猜错。
不过让孟擎没想到的是,周三胆子太大了,傅斯冕他也揍,虽然说傅斯冕是江城的,但北城敢动他的人,不多,毕竟天下有钱人是一家,各家做的大的,跟各省的大企业都有利益往来。
回到车里,孟擎打开暖气,他不敢看傅斯冕,他跟傅斯冕并不熟,听说的比亲眼看的要多,他清了清嗓子,“先去酒店?”
傅斯冕看起来很憔悴,嘴角青紫,一言不发地靠在椅背上,周身气息颓丧又冰凉。
唐冬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斯冕,他更加没有想到,周时轲和傅斯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忍着难过,“傅哥,要不算了吧,真的,阿轲他……”
“我不算了。”傅斯冕掀起眼皮,淡淡道,他声音有些嘶哑,“我今天见到阿轲了。”他说完,竟然笑了起来。
孟擎觉得有点惊悚,他打了个冷战,不敢往后看。
唐冬冬红着眼睛,他后悔了,他此刻的后悔不比傅斯冕少,如果当时在傅哥一而再再而三冷对待阿轲的时候,他可以站出来帮帮阿轲,而不只是简单吐槽两句,两人可能也不会闹成这样。
--